第二十二章 故人重逢(1 / 1)

劫匪的确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错误的估计对方人数,形成了较大的力量悬殊,不仅没成功,还被对方要求上山借宿,对于一帮劫匪来讲,实在是有点丢面子。

山风吹过,吹动文人了的衣摆和头发,风掠过山涧两旁的树梢,发出悚然的沙沙声,路面上几株说不上名字的野花,垂败的在风中打颤,趴在马背上的狗也不禁打了个寒蝉。

我看天气转冷,怕把雕蝉等一干女眷冻坏,说道:“你们前面且行带路,我们后面跟随!”

我又瞪了他们一眼,怒斥到:“我现在并是不在跟你们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们!”

说的对面几个人一惊,那个大汉冲着文人说道:“乐哥,咱们好歹也几十个人,不如殊死一拼,跟他们干一场?”

文人摇了摇头,不开心的说道:“算了吧,我们都是乡野村夫,装备极差,全无操练,怎么对抗人家政府军,哎……,还是前面开路吧。”

说完,就扭头牵过马的缰绳,拖着狗,往山上走去。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去。

这是一条幽然的小径,隐藏在山涧后身的矮小树丛中,刚好可以容下车马通行。深秋时节,万物萧瑟,整山近处的山丘已经变化成黄褐的底色,只有一丛丛低矮的木芙蓉和虞美人的花朵,是暗红色的绽现,在远处山栾墨绿色的映射下,宛如一副绝美的山水画。此时,没有了鸟语花香的热闹,只剩下不远处传来的灰喜鹊的喳喳声。我们驱赶着车马,车轮和马蹄踏在路面的落叶上,发出又闷又脆的声音,随着车轮的转动,一直到了山顶之上。

没想到山顶上,有一处建筑群,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山顶起伏的石基上,我数了下,大概又房屋几十间,这里面有一间较为宽广明亮的主厅房,巨石为墙,山木为柱,青瓦为顶,门窗是用了粗糙雕刻的花窗和木门,在这荒山野地也算是一处难得的所在,看来这是他们的议事厅,或者说分赃厅,两旁鳞次栉比的排列着套室各十余间,议事厅后面,有一处茅草屋,议事厅的远处,是一群杂乱的房子,建筑标准稍差,估计是粮库、食堂、马厩。一条小溪,从山顶一处泉眼咕咚咕咚的冒出来,顺着曲曲折折的人工凿刻的小河,从议事厅的堂前形成一处小池塘,池塘里养着几只鸭子和锦鲤,还有几颗荷花已经枯黄,

队伍刚上山,我们让几百名兵卒现在山腰处扎寨,吕窦大爷年纪大了,先休息下,焦昀负责给大家做饭。

紧接着就有小卒前来接应,他兴冲冲的跑过来,看到后面竟然跟着这么多的队伍,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特别是看到狗骑在马上,甚是觉得惊讶,问道:“乐哥,咋了啊?来戚了啊?”

乐哥摇摇头,问道:“咱们老大在哪呢?”

“老大作业看医术看到很晚,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简单吃了点东西后,此刻正在大厅喝茶呢?”

文人听罢,领着我们一行人往中厅走去,隔着老远,我们听见一个老者,大声朗读着:“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就是董先生。

想当初,董先生在当地也是风云人物,我们家处贫瘠之地,读书人本就不多,能识文断字,又略懂周易八卦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们当地所有的婚丧嫁娶,添人进口,中邪着魔,起名摘日子,都是靠董先生的。

据说董先生也是出自官宦之后,从小就有着良好的教育环境,但是他从小对读书并不感兴趣,可能是因为家境殷实的关系,觉得读书无用,从小就调皮捣蛋的闹着玩,谁知道,天佑不测风云,他父亲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革职查办,家产查抄,从此家境没落,可是,他并没有学到什么过硬的知识,根本养活不了自己,于是,他就背过每个经典书籍中的头一句,然后摇身一变,号称国学大师,为人解决一切烦扰。

一开始的时候,倒是顺风顺水,他凭借这粗略的三脚猫学问,倒也是可以混个酒足饭饱,但是时间久了,他那几句词语用的差不多了,以至于所有孩子的名字,出现大量的重复名字,最后被细心的家长发现,这才东窗事发,把他给赶跑。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

我们走近大厅,看到董先生,他依旧穿着旧时的那身道袍似的义父,头顶着发冠,长髯已经变白,凌乱的在胸前纠结成一缕,两个长寿眉左右开分,布饰在小小的眼睛之上,看起来有点滑稽,此刻,正坐在大厅中间的椅子上,椅子前有个檀木四角桌,上门有个大水桶,董先生一年用勺子搅动桶里的水,一边大声朗读《离骚》。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我们知道他的老底,没等文人开口,吴蒹乐就说道:“下一句是什么?”

董先生一惊,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问这么尖锐的问题,他突然站起身来,往下看。

“你是?”

未等文人介绍,吴蒹乐走过去,大声说道,:“且不说我是什么地方的人,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吴蒹乐,我弟弟叫吴蒹道。”

说罢,看到董先生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说道:“莫非,你是我的同乡不成?”

我走过去,笑到:“董先生,我们的确是同乡,我小时候还在你的茅草屋檐外面抓过麻雀呢。”

董先生听到后,尴尬的笑了笑,:“既然是同乡,喜庆,喜庆。我说二位我看这都这么眼熟呢?哎……说起茅草屋,也是可惜,被人一把大火给烧了去,可惜里面还有很多本传世古籍、名贵药材和几张上好品质的黑熊皮呢。”

说到这里,他让我们几个人坐下,赶紧吩咐下面的人,赶紧泡茶,把那两条狗从马背上报下来,然后放到这个木桶中浸泡,当茶喝。

我们赶紧捂着嘴巴,说算了,欣赏不了。

“咦,你们这就不懂了,这茶,可是上等的好茶啊!”

“一条哈巴狗,有啥好喝的,不嫌脏吗?”

“你们这就有所不知了,这狗,不是普通的狗,是我们华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细狗,并非外藩来的,专门用来打猎的,身手矫捷,体型结实,并且狗肉驱寒,辟暑,夏天伸着舌头就可以把热气倾散,从不出汗,冬天又抗冻挨冷,皮质稳厚,所以狗本身就温肾壮阳,调节五行的功能,这点在《五十二病方》中也有所记载。”

我心想,你要是能把心思都放到正路上,研究点正经学术,也不至于被人轰走,流落至此。

说完,董先生走近木桶中,用马勺搅拌,用温开水浇在狗头上。看来,这条狗也是习惯了被用来浸泡,很温顺的趴在水桶中,露出一个狗头来,温柔的等着董先生温水浇头。

不罢多时,董先生拿来一个勺子,盛起一碗狗茶,斟满几个茶杯,端到我们面前,紧接着,我感到一阵阵的反胃,要吐。

我们百般推却,实在是接受不了,董先生觉得没面子,用眼角瞅了一下几个手下,文人和大汉心领神会的走过来,先是看了下这碗狗茶,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两个人一仰脖,喝干了。

我们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为何流落至此,当了个土匪头目。

他叹了口气,说道:“人生百态,世事无常,想当初我被你们赶进山里,一时无法生计,只能在山中找个猎户的木屋,捡点野果野菜充饥,后来,被黄巾造反军发现,把我带回军营,我告诉他们我会天干地支、阴阳八卦和夜观天象,他们如获至宝,让我跟着大军打仗,平常做个参谋智囊,我也答应了,哎……谁知道出师不利,第一次打仗,我就算错了天文气象,让大军穿着薄衫去打仗,结果突降暴雪,士兵不战自败。第二次出征,军中瘟疫流行,我做了副清热解毒药水,分给大军饮用,结果又毒死一半将士,第三次出征,我们把对方引入山谷,我献计用火攻,于是让我拉着硫磺烟硝、干柴实木等物,埋伏到山谷上,我却忘记了带引火物,于是,对方成功反包围,把我们给活捉。”

他越说越激动,似乎想要把近期的波折经历一股脑的诉说给我们,他说到一半,停下来,用手端起一被细狗茶,一饮而尽接着说:“对方把我们全部俘虏,其余人都给处死,但是听说了我的事迹,不仅没加害于我,还给了我一面锦旗和一些金银,放我回去,那我那敢再回大帐,于是,拿着哪些钱财,连夜潜逃,逃到洛阳附近的城镇,正巧碰到当地大户人家选聘私塾老师,我为了躲藏起来,就去应聘,没想到,大户家的公司是个自闭症儿童,无数教师都无法跟他正常交流,好在我天资聪慧,阅人无数,天天跟他聊天,说些天文地理、时事政治、生理卫生、工业智造的话题,最后,这孩子实在受不了了,刚刚几年的功夫,竟然对我破口大骂,自闭症竟然痊愈,每天成了骂骂咧咧的社会闲散少年,天天出去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混迹于烟花柳巷和茶楼宝局,大户对我又谢又怨的,给了我好多钱财,便把我轰走了。”

他说到这里,瞅了一下身后的几个兄弟:“这不在驱赶的路上,遇到这几个人,当时他们年龄还小,都是附近穷人家的孩子,自幼失孤,无依无靠,小小年纪出来截道,我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感化了他们……”

石匠听到这里,问道:“你是不是劝他们放下屠刀,步入正途?”

“不!”董先生斩钉截铁的说,:“当今世道,兵荒马乱,官府腐败,下山有官府赋税相逼,上山有土匪侵扰,还不如我们也上山占山为王,既图个安稳,又图个自由……”

他说到这里,站身踱步,走到大厅中央,望了望大厅主厅上悬挂的一块匾,上门写着“难得糊涂”四个字,接着说到:“我就用身上的钱财,在这里修建了这一片建筑,也算是个栖身之所让这几个人,又到附近村镇张罗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上山来一同起势,这不几年的光景,也有几个几十个人了,创业艰辛啊!”

这个时候,文人走过来,接着说:“但是董先生告诉我们,绝对不可以欺压穷人,我们只打劫有钱有势的人家,毕竟,我们都是穷人的孩子。”

董先生点了点头,接着说:“凭我多年积攒的权谋之术,加上丰厚的学识,一时也为这群孩子们解决不少问题,干脆,我就自命个土匪老大,带着小兄弟们经营这个山寨,看起来是占山为王,实际上也是迫不得已。当今,群雄并起,民不聊生,这群人要是没这个组织,早就成了路倒饿殍了。”

突然,他想起来问我们,为什么也行进到这里。

我们就把我们近年的经历,简单给他复述了一下。

他们听着我们的叙述,越来越惊讶,嘴巴张的越来越大,表情愈加的夸张。

当然,有些地方我们也是故意的掠过,比如诛杀董卓那段。

最后,我站起来,说道:“旧乡分别,恍如隔世,大家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没想到今日分别,我们今日也是途径此处,想借宿一晚,明日后,我们依旧向东,不再讨饶,今日如有打扰,多请担待。”

身后的文人接过话茬,解释道我们硬要跟着上山的,貌似他自己也觉得,下山拦路抢劫,不仅没抢到钱,对方还非逼着跟他上山过夜,的确很丢人。

董先生看天色已晚,就让手下小匪张罗了一桌酒席,虽然是深山乡野,穷乡僻壤,但是,这桌饭菜也算是精致:有自养家猪做的红烧肉,有门前小溪肥美鳜鱼做的清蒸鱼,有山上采摘的栀子花做的凉拌菜,有竹下申根处挖掘的老笋做的豆腐汤……

一桌子饭菜虽不是大鱼大肉,也是山珍海味,清新寡淡,别有风味。

我们拿来自己酿的桃花醉,让董先生喝的是如沐春风,不停地颂念着他仅会的各个文章的第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昔在帝尧,聪明文思……

大家当夜开怀畅饮,推杯换盏,喝到很晚。

当夜,董先生让人给我们安排住宿,所有的人都安排到大厅左右两排房内下榻,左右安排妥当后,董先生准备回屋休息,这个时候,他突然踱步回来,沉吟半晌,说道:“你们早日休息,勿要到处闲逛,深山老林,野兽横行,怕多有不便。”

他说完,左右看了下没有人,接着说:“特别是最后面那个茅草屋,你们万万不可靠近,否则,会酿成大祸。”

我们听后,不敢多问,怕是里面是董先生的家眷,或者山上的账房。

当夜,我们就各自回屋休息,由于连夜赶路,时分辛苦,我倒头便睡了,正在我睡的朦胧之际,突然听到门外咚咚咚的砸门声音,我下床挑灯,开门观看,原来是石匠和吴蒹乐,他俩深色不定,用手做了个嘘状,用低低的声音的说道:“看来,这个董先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根本可能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心狠毒辣,我们不得不防。”

我听后不解,赶紧问道为什么。

石匠小声说:“我今夜多喝了几杯桃花醉,加上吃了好多山珍,刚躺下就觉得肚子咕咕作响,然后准备找个地方方便一下,一时就到了后面那个茅草屋。我没想那么多,忘了董先生的祝福,就走了过去,发现门是紧锁的,正准备离开时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细细抽搐哭泣声音,我从茅草的缝隙处往里面瞅,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啥?”我问到。

“里面是一屋子的女眷,大约有十几个人,每个人哭哭啼啼的,被锁到里面,没准是董先生兽性大发,在各地掳来的漂亮女子当他的压寨夫人。”

我问:“你看清楚了吗?会不会是山上小喽啰,或者细狗类的,你头晕眼花,深更半夜,没看个清楚?”我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石匠,接着说:“你年轻气壮,年近20,尚未女朋友,会不会想媳妇想的把一屋子细狗看成了女人?”

“你看你说的,女人和狗我能分不清楚吗?你见过哪个狗穿衣服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里的狗还骑马呢?”

“得了吧,我发现后让乐哥也去现场看了看,确定无疑。”

吴蒹乐也坚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绝对不能做事不管了,我让他们把我们所有人都叫醒,然后聚集到茅草屋外,由于我们人数众多,大家点着灯笼火把,一下子嘈杂声响惊醒了董先生和手下的小喽啰。

我们各自拿出兵器,将茅草屋团团围住,看着董先生他们吁吁喘气的跑过来。

“几位小英雄,大半夜不睡觉,怎么都相聚到此处,有什么事吗?”

石匠不容他说完,“呸,得了吧你个老梆子,真是百贯钱买盒粉涂晒棒子—你不要个老脸,这么大年纪还干这么淫荡的事!亏得我们几个跟你同里同乡,跟你推杯换盏,先是恶心死我们一片忠义善良的心。”

“小英雄,你何处此言啊?”

“呸,我问你,这个茅草屋里面究竟关的是什么?”

“这,这,这里面是老夫用来泡茶的狗……”

“去你的!”吴蒹乐也掏出杀猪刀,冲着董先生,“大难临头还不知晓,今天谁让你们碰到我们几个侠肝义胆的人,今日就结束你这罪恶的一生!”

“诸位,诸位,莫急,莫急,听我说,不要误会,不要误会,里面是几个尚未出阁的大柜娘,但是,几位随我到厅中说话,事情不是像你们想象的这样。”

我们几个不敢随他进屋,怕有埋伏。

“几位,老朽年近六十,今天一条老命可以先交由你们发落,但是你们先听我说下我们的苦衷和困境,再做决定也不迟,几位,里面请吧。”

我们使了个颜色,点了点头,走近了他的大厅,手里冰刃已经不离手。

我们坐下后,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他在主椅坐下,然后叹了后气,慢慢的说道:“我们这座山,叫细峰山,山高百丈,地势不算平摊,周围有四五个镇子,民风也是算得上质朴,距离此山五十余里,有另外一座山,名叫北仓山,那个山可高喽,据说千丈有余,地势险恶,层峦叠嶂,竹林茂密,刃壁锐崖,易守难攻,山上也有一拨人,他们队伍很大,约莫有个两三千人。一开始,我们相安无事,我们就偶尔下山抢抢土豪劣绅,打击一下不法商贩,平常兼职做点牲畜买卖和短途运输的活,山上兄弟们日子过的还算惬意。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北仓山上换了个强盗首领,他们到处骚扰百姓,无差别的打家劫舍,洗劫村镇,大家苦不堪言,这不,去年,他们派人把我们细峰山给围了,我们势单力薄,只能投降,但是他们觉得我们细峰山太小,搜遍了我们山庄,除了发现几条细狗,没有发现什么金银财宝,他们很是生气,本来打算把我们山庄一把火焚烧掉,但是又怕杀鸡取卵,就让我们替他们卖命,每个月要去搜刮些钱财送给他们的老大,否则,就会放火烧山。”

说到这里,董先生也是露出很大的无奈,后面几个弟兄,也有几个委屈的低头抹眼泪。

“我们为了这一干弟兄们的性命,暂且答应了,然后更是省吃俭用的攒下钱财,给他们送礼,谁知道,他们越来越过分,胃口越来越大,不仅要的钱财越来越多,还经常让我们跟他们一起去打家劫舍,我们如果不答应,恐怕有后顾之忧。”

吴蒹乐问道:“那和后面那一群姑娘有啥关系?”

“上个月,据说使他们老大的父亲70大寿,他们为了给匪头老爷子祝寿,来到了我们附近,去我们周围乡镇上打劫了几家大户人家,把人家的未出阁的姑娘抢了来,他们觉得离着寿期还一个月,这几个姑娘还面黄肌瘦,他们就让我们在细峰山上先暂时安放这几个人,给她们好吃好喝,养的白白胖胖的,水水嫩嫩的,再送到北仓山上,供他们老爷子享用……”

我们听到,勃然大怒,竟然还有这种图财好色的土匪,我们怎能做事不管,然后,我问道:“不知道,还有多久是他们匪头父亲生日?”

“就在后天,所以,明天我们就得把她们送过去。”

我和吴蒹乐,石匠三人相视一笑,说道:“她们不用去北仓山了,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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