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_全文免费无广告阅读 > 女生言情 > 我重生后居然要生孩子 > 第3章 宫廷求生指南(上):月事惊魂与礼仪地狱

第3章 宫廷求生指南(上):月事惊魂与礼仪地狱(1 / 1)

栖梧宫外,风雪似乎永无止歇。呜咽的风声掠过琉璃瓦,卷起细碎的雪沫,敲打着紧闭的窗棂,发出沙沙的轻响。殿内,炭火烧得极旺,暖意融融,驱散了冬日的酷寒,却驱不散沈蔓心头那层厚重的阴霾。

青黛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小心翼翼地走近床边。浓郁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冲淡了殿内原本清雅的冷梅香。沈蔓靠在巨大的靠枕上,眉头紧锁。她(他)的身体依旧陌生得令人抓狂,那种无处不在的、属于女子的绵软无力感,像一层无形的蛛网,牢牢束缚着灵魂深处属于“沈浪”的躁动和力量。更可怕的是,从昨夜开始,小腹深处就传来一阵阵陌生的、绵密的坠痛感,如同有冰冷的锥子在缓慢地搅动,让她坐立不安,心头无名火起。

“娘娘,该用药了。”青黛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自从那日娘娘醒来后性情大变,虽然这几日似乎平静了些,但那双凤眸深处偶尔闪过的冰冷审视和一闪即逝的戾气,总让她心惊肉跳。

沈蔓瞥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胃里一阵翻腾。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声音带着压抑的烦躁:“拿走,不喝。”这具身体本来就够弱了,再灌这些苦汤水,她怕自己还没被白莲儿斗死,就先被药死了。

“可是娘娘…”青黛急了,眼圈微红,“太医说了,您心脉受损,气血两亏,这补气养血的药必须按时服用,否则落下病根可怎么好?您看您脸色还这么差…”

“本宫说了不喝!”沈蔓猛地拔高了声音,那尖利的、属于女子的音调在空旷的寝殿里显得格外刺耳。小腹的坠痛感似乎随着情绪波动而加剧,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委屈猛地冲上心头。她烦躁地掀开身上厚重的锦被,想下床走走,驱散那股憋闷和疼痛。

就在她双脚落地,准备站直身体的瞬间——

一股汹涌的热流,毫无预兆地、决堤般从身体最深处涌了出来!

沈蔓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从头顶麻到了脚心!那感觉…那感觉陌生、粘腻、温热…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生命本身的腥气!

**操!这他妈是什么?!**

一个可怕的、荒谬绝伦的念头,如同最狰狞的恶鬼,猛地攫住了沈蔓的思维!她几乎是惊恐地、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那件月白色丝绸寝裤的裆部——一片刺目的、迅速晕染开来的暗红色,如同雪地上绽开的妖异之花!

“啊——!!!”

一声比铜镜惊魂时更加凄厉、更加惊恐、更加崩溃的尖叫,猛地撕裂了栖梧宫的宁静!那叫声里蕴含的惊骇和绝望,几乎要掀翻殿顶!

“血!血!!”沈蔓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弹跳起来,重重跌坐回床上,双手死死捂住小腹,脸色惨白如鬼,眼神里充满了灭顶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声音抖得不成调子,“老子…老子流…流血了?!下面…下面流血了?!我操!老子要死了?!是不是?!白莲儿那个贱人!她给老子下毒了?!是不是?!”属于“沈浪”的思维彻底混乱,恐惧压垮了理智,他语无伦次,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惊骇和对敌人的咒骂。

青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沈蔓惊天动地的尖叫彻底吓懵了!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滚烫的药汁泼洒在光洁的金砖上,浓郁的苦涩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她看着主子那副见了鬼似的惊恐模样,又看看寝裤上那片刺目的红色,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猛地反应过来,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紧接着又变得惨白,混合着羞窘、慌乱和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

“娘娘!娘娘您别怕!不是毒!不是!”青黛急得直跺脚,又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启齿的尴尬解释道,“是…是…是癸水!是月信来了!您…您忘了吗?您每月…每月都会如此的啊娘娘!”

**癸水?月信?**

这两个陌生的、带着古老气息的词汇,像两颗冰雹,狠狠砸在沈蔓混乱的脑门上。属于“沈浪”的知识库里,终于艰难地翻出了这两个词对应的、遥远而模糊的生理常识。

**月经?!**

**我操!老子…老子来大姨妈了?!**

这个迟来的认知,像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沈蔓最后一丝侥幸!巨大的荒谬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对“中毒”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无力的绝望和恶心!作为一个根深蒂固的直男灵魂,生理上遭遇女性最私密、最标志性的生理现象,这种冲击,丝毫不亚于当初在铜镜里看到自己变成女人的那一刻!

“呕…”强烈的心理排斥混合着小腹真实的坠痛和那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沈蔓猛地捂住嘴,一阵剧烈的干呕,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灵魂深处属于男性的骄傲和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踩进了泥泞里。

“娘娘!娘娘您别急!奴婢这就去拿月事带!您…您先躺好!”青黛看着主子那副仿佛天塌地陷、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慌乱,也顾不上收拾地上的狼藉,转身就冲向靠墙的黄花梨顶箱大柜,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

沈蔓瘫软在冰冷的凤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小腹的坠痛感依旧顽固地存在着,提醒着她这具身体残酷的现实。那粘腻温热的感觉还在持续,像一个甩不掉的耻辱烙印。她闭上眼,属于“沈浪”的桀骜灵魂在无声地咆哮、挣扎,却被这具柔软躯壳和它该死的生理功能,死死地禁锢着。

**沈浪…你他妈…现在是个会来大姨妈的女人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青黛很快捧着一个精致的填漆小木盒跑了回来,盒子里是叠放整齐的、用柔软细棉布和丝绸缝制的月事带,散发着淡淡的艾草和草木灰的混合气味。她红着脸,小心翼翼地上前,想要帮沈蔓更换。

“滚开!老子自己来!”沈蔓猛地睁开眼,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一把夺过青黛手中的东西。让她人帮忙处理这个?不如直接杀了她(他)!那属于男性的自尊心在绝境中爆发出最后一点倔强的火星。

青黛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沈蔓笨拙而粗暴地、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愤怒处理着那令她(他)深恶痛绝的生理状况。每一次触碰,都让沈蔓的胃部一阵痉挛,脸色更加难看一分。

当那带着草木灰和艾草气味的束缚最终系好,沈蔓已经浑身脱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比刚才还要灰败。她靠在枕上,大口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屈辱和一种被彻底打败的颓丧。小腹的疼痛似乎并没有减轻多少,反而因为刚才剧烈的情绪和动作而更加肆虐。

“娘娘…您…您还好吗?”青黛怯生生地问,端来一杯温水。

沈蔓没接,只是疲惫地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闭嘴…让老子…静静…”

青黛不敢再言,默默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碗和药渍,又点燃了一支宁神的安息香,试图驱散殿内残留的血腥气和药味,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到了外间,留下沈蔓独自一人,在巨大的凤床上,与这具身体、与这该死的命运,进行着无声而绝望的对峙。

整整一天,沈蔓都像一头受伤的困兽,蜷缩在寝殿深处。癸水带来的不仅是生理上的折磨,更是心理上毁灭性的打击。每一次小腹的抽痛,每一次那粘腻温热的感觉,都在一遍遍提醒她(他)一个残酷的事实:她不再是沈浪。她是沈蔓,一个被困在深宫、处境堪忧、还会流血的女人。

直到傍晚,这份死寂的折磨才被打破。

殿门被轻轻叩响。青黛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传来:“娘娘…坤宁宫…皇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带着教习嬷嬷来了…”

沈蔓紧闭的眼皮猛地一跳!皇后的人?教习嬷嬷?这个时候?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强撑着睁开眼,眼底的疲惫被冰冷的警惕取代。皇后这是…嫌她气没死透,还要来补一刀?

“说是…说是奉皇后娘娘懿旨…”青黛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恐惧,“太子殿下不日将代陛下前往太庙主持冬祭…东宫妃嫔皆需随行…皇后娘娘体恤娘娘您大病初愈,恐礼仪生疏…特派宫中最严苛的李嬷嬷前来…指点…指点娘娘…温习祭礼仪程…”

**祭礼?!**

**温习礼仪?!**

**还是最严苛的李嬷嬷?!**

沈蔓心中警铃大作!这哪里是体恤?这分明是找茬!是下马威!是皇后借着“礼仪”的名头,在她最虚弱、最狼狈的时候,来敲打她、甚至…折磨她!那个李嬷嬷,恐怕就是那日在坤宁宫,带头说白莲儿“害喜”的老虔婆张嬷嬷的爪牙!

一股属于“沈浪”的邪火猛地窜起!他妈的!刚被大姨妈折磨得死去活来,现在又要被拖去学什么狗屁礼仪?还是被敌人派来的人教?!

“娘娘…要不…奴婢就说您身子实在不适…”青黛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不。”沈蔓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动作牵扯到小腹,一阵尖锐的抽痛让她眼前发黑,额角瞬间渗出冷汗。但她死死咬住了牙,没让自己哼出声。

躲?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皇后既然出招了,她就得接!这深宫里的第一场“明枪”,她必须挺住!否则,以后谁都敢来踩她一脚!

“更衣!”沈蔓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本宫…倒要看看,皇后娘娘给本宫…备了怎样一份‘大礼’!”

青黛看着主子苍白如纸却眼神狠戾的脸,不敢再劝,连忙取来一套繁复庄重的太子妃常服——深青色的云锦宫装,用金线银线绣着繁复的鸾凤和鸣图案,宽袍大袖,层层叠叠。

穿戴的过程,对沈蔓而言,无异于一场酷刑。那厚重的锦缎,繁复的系带,勒紧腰身的束腰,还有头上那顶沉甸甸的、缀满珠翠的金凤冠…每一件都像沉重的枷锁,禁锢着她渴望自由和力量的灵魂。更要命的是,小腹的坠痛感在束腰的压迫下,变得更加清晰和尖锐,冷汗浸湿了她单薄的里衣。

当沈蔓终于被青黛搀扶着,如同一个被精美华服包裹的木偶,步履虚浮地走到外间正殿时,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正殿中央,站着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褐色宫装、面容刻板如同刀削斧凿的老嬷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抿着薄唇,一双三角眼如同淬了毒的钩子,正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沈蔓,眼神里充满了挑剔、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板着脸的中年宫女,手里捧着一卷明黄色的礼单。

青黛低声在沈蔓耳边道:“娘娘…前面这位就是李嬷嬷…后面的是张嬷嬷的干女儿,春杏…”

李嬷嬷见沈蔓出来,敷衍地屈了屈膝,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念悼词:“老奴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侍奉太子妃娘娘温习太庙祭礼仪程。娘娘凤体违和,老奴本不该叨扰,然祭礼乃国之大事,关乎东宫乃至皇家体统,不容丝毫差池,还请娘娘…勉力为之。”话语看似恭敬,实则字字带刺,暗指沈蔓身体差、可能耽误大事。

沈蔓强忍着腹部的抽痛和心头翻涌的杀意,面无表情地走到主位坐下。那沉重的凤冠压得她脖子生疼。她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李嬷嬷,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嬷嬷被这冰冷的目光看得心头微凛,但仗着皇后的势,立刻挺直了腰板,开始她那令人昏昏欲睡的“教导”:

“祭礼之首,步态为重。行则端庄,止则沉稳,步幅不可过阔,亦不可过促,需如行云流水,缓急有度…”她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着一种极其缓慢、如同丈量过般的步伐,“请娘娘移步,随老奴演练。”

沈蔓深吸一口气,在青黛担忧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穿着这身沉重的行头,踩着足有三寸高的云头履,还要模仿那种慢得能急死人的“行云流水”步?更别提小腹那阵阵袭来的钝痛!

她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和步伐。然而,身体的不适、灵魂对这具躯壳控制的生疏、还有那该死的束腰对腹部的压迫,让她的动作僵硬而笨拙。脚步虚浮,好几次都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

“娘娘!步幅大了!”李嬷嬷尖利的声音如同鞭子抽来。

“娘娘!肩膀不可晃动!要稳!”

“娘娘!颈要直!目视前方!不可垂首含胸!凤仪何在?!”

刻薄的呵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每一声都像针扎在沈蔓的神经上。青黛在一旁急得眼圈发红,却不敢插嘴。李嬷嬷身后的春杏,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沈蔓的额头布满了冷汗,脸色越来越白,嘴唇被她咬得失去了血色。腹部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越来越清晰,一阵强过一阵。属于“沈浪”的暴戾在胸腔里疯狂冲撞!他妈的!这老虔婆!老子真想一拳打爆她的狗头!

“接下来,是执礼器之仪。”李嬷嬷似乎觉得“步态”的折磨还不够,示意春杏捧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仿制的、沉重的青铜酒爵。“捧爵需稳,举爵需平,手腕不可晃动,姿态需恭敬虔诚…”她示范着捧起酒爵,动作缓慢得如同电影慢放。

沈蔓强忍着眩晕和剧痛,伸出手,试图去接那个沉重的仿制品。指尖刚触碰到冰冷的金属——

小腹猛地一阵剧烈的、刀绞般的痉挛!

“呃…”沈蔓闷哼一声,剧痛让她眼前瞬间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趔趄!手中一滑,那沉重的青铜酒爵脱手飞出!

“哐当——!!!”

一声刺耳至极的碎裂巨响,伴随着液体泼洒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栖梧宫正殿!

沉重的青铜酒爵狠狠砸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瞬间变形,里面用来模拟酒液的温水泼溅开来,如同开了一朵巨大的、狼狈的水花!几块碎片甚至飞溅到了李嬷嬷深褐色的裙摆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水珠滴落的声音,和沈蔓因剧痛而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

青黛惊恐地捂住了嘴,脸色煞白。

春杏瞪大了眼睛,随即低下头,肩膀可疑地耸动着。

李嬷嬷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的水渍和碎片,那张刻板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猛地抬起头,三角眼里射出毒蛇般的光芒,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抓到把柄的兴奋而变得尖利扭曲:

“太子妃娘娘——!!!”

这一声尖叫,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您…您竟敢如此亵渎礼器?!此乃太庙祭礼所用酒爵之形制!您将其摔毁于地,是对祖宗神灵的大不敬!是对太子殿下代祭职责的亵渎!更是对皇后娘娘一片慈心的辜负!”李嬷嬷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字字诛心,每一个罪名都足以将沈蔓打入深渊!

她指着地上的狼藉,手指因激动而颤抖:“老奴奉懿旨前来教导,娘娘却如此轻慢懈怠,举止失措!这…这成何体统?!老奴定要如实禀报皇后娘娘!请娘娘治您一个…一个藐视祖制、轻慢祭祀之罪!”她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几个字,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腹部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沈蔓的神经,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眼前阵阵发黑,李嬷嬷那尖利刻薄的指控如同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屈辱、愤怒、剧痛、还有深沉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她看着地上那扭曲的青铜碎片和蔓延的水渍,看着李嬷嬷那张因得意和愤怒而扭曲的老脸,看着春杏那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一股压抑到极致的、属于“沈浪”的凶戾之气,混合着这具身体承受的极限痛苦和屈辱,如同沉寂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

沈蔓猛地抬起头!

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青黛预想中的惊恐或慌乱,也没有李嬷嬷期待的畏缩和求饶。那双凤眸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火焰!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退无可退的孤狼,亮出獠牙的眼神!

她(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站直了身体,无视小腹刀绞般的剧痛,无视那沉重的凤冠和繁复的宫装带来的束缚。她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喋喋不休、唾沫横飞的李嬷嬷。

然后,一个极其冰冷的、带着浓重鼻音(因为强忍疼痛)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如同腊月里的冰棱,在死寂的大殿中,一字一顿地响起:

“治本宫的罪?”

沈蔓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而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近乎狰狞的弧度。

“李嬷嬷…”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砸在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

最新小说: 重生八零:替嫁的我成了全家团宠 疯批王妃演不停,王爷读心宠上瘾 陈照陆艺 古董店通年代,我靠投喂糙汉暴富 净水迎帆 囊中妖 你找嫂子白月光,我另嫁你急什么 逆徒在上高冷师尊又为我破戒了 枫落沁晨之南宫遗梦 重生归来,成了战王的心头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