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庆公司诡事(1 / 1)

2012年馅饼店出兑了,我去了我最好的哥们所在的城市山东龙口!在一家婚庆公司做搭台布置酒店等工作,也经常给一些在外娱乐的团体送音响设备!有一次我给一帮在海边露营的人送音响设备发生了让我至今心有余悸的诡异事……

晚上十点,我把最后一套音响搬上露营地的石台时,露水已经打湿了裤脚。烟台龙口的海边风大,八月末的夜里带着股咸腥味,吹得帐篷帆布哗啦作响。

“兄弟,麻烦了,这雾看着要起来了。”穿冲锋衣的露营客递来瓶矿泉水,指了指远处的海平面——刚才还能看见的渔船灯,这会儿已经被白蒙蒙的雾气吞了大半。

我摆摆手,发动了那辆焊着铁架的二手面包。车斗里的音响线没捆好,随着颠簸哐当撞着栏杆,像谁在身后敲铁皮。从屺姆岛露营地回市区的路是沿海公路,平时二十分钟能到,可今晚的雾起得邪乎,刚拐过月牙湾,挡风玻璃就蒙上了层奶白,远光灯照出去,只能看见眼前三米的路面,像铺了层没压实的棉花。

车载电台滋滋啦啦响,突然窜出个女声,不是本地口音,拖着长调哼《夜来香》。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破车的收音机早坏了,平时只能当摆设。

手忙脚乱按掉音量键,那歌声却没停,像是从车斗里飘进来的。我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铁架上空空的,只有捆音响的尼龙绳在晃。许是太累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踩了脚刹车。

雾浓得化不开,连路边的防护林都成了模糊的黑影。就在这时,车头灯里突然晃过个穿红裙的女人,站在路中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怀里抱着个红布包,看不清脸。

我猛打方向盘,车胎擦着路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堪堪停在她面前半米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女人?

“师傅,能捎我一段不?”她的声音像泡在海水里,黏糊糊的。

我没敢开窗户,指了指副驾:“去哪儿?”

“就前面,龙口港老码头。”她抬起头,我这才看清,她脸上的“湿”根本不是露水,而是密密麻麻的细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路面上却没留下痕迹。

副驾的门“咔哒”一声自己开了。我心里发毛,想挂挡跑路,可那女人已经坐了进来,一股鱼腥混着腐烂海草的味涌进来。她怀里的红布包动了动,像是有活物在里面拱。

“你……去老码头做什么?”我盯着前方的雾,不敢看她。那地方十年前就废了,去年台风刮塌了最后一个仓库,现在只剩片烂滩涂。

“送喜糖。”她笑了,嘴角咧得太开,露出的牙床泛着青黑,“我男人在那儿等我。”

红布包突然裂开道缝,我眼角余光瞥见里面滚出个东西,圆滚滚的,裹着层黏液——像是颗泡发的海参,却长着排细小的牙。

我头皮一炸,猛地踩油门。面包车嘶吼着冲出去,后视镜里,那女人还坐在副驾,红裙在雾里飘得像团血,怀里的包裂得更大了,里面的东西正往外爬。

“你跑不掉的。”她的声音贴在耳边,冷得像海水,“三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雾。我男人在码头等我做新嫁衣,你们婚庆店的车,撞了他就跑……”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抖。三年前夏天,店里确实有个老师傅在老码头出了车祸,撞死个收渔网的老头,据说那老头怀里还揣着块给未婚妻扯的红布。后来老师傅没几天就辞职了,谁都没提过那事。

车突然剧烈颠簸,像是碾过了什么软东西。我低头看仪表盘,里程表在倒着走,指针从15公里疯狂往回退,最后卡在0的位置,再也不动了。

副驾的女人不见了。

雾不知何时淡了些,我发现自己正停在老码头的烂泥滩上。车斗里的音响不知何时开了,正放着首跑调的《婚礼进行曲》,和海浪拍礁石的声音混在一起,像谁在哭。

红布包掉在脚边,裂成了两半。里面没有海参,只有半块锈迹斑斑的铁皮,上面还粘着片暗红色的布——像极了三年前那款畅销的婚庆红布。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车门,踩着烂泥往公路跑。身后的音响还在唱,雾里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穿红裙的女人和个穿蓝布衫的老头,正对着我的面包车笑。

直到看见市区的路灯,我才敢回头。那辆二手面包停在滩涂深处,车灯亮着,像两只瞪圆的眼睛。雾彻底散了,海面上的渔船灯重新亮起来,可老码头的方向,再也没传来任何声音。

第二天我没去婚庆店上班。老板打了三个电话,我都没接。后来听同事说,那辆面包车在老码头找到了,车斗里的音响全泡在海水里,喇叭上缠着半块红布,布上绣的“囍”字被水泡得发涨,像张哭花了的脸。

从那以后,龙口的夜里再起雾,我再也不敢靠近沿海公路。尤其是八月末,总觉得雾里有辆开着《婚礼进行曲》的车,正慢慢朝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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