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救陈氏(1 / 1)

进门的一瞬间,一股难闻的恶臭味扑鼻而来,初荷皱了皱眉头,脚步并没有停下,径直走到床边。

肖五郎紧随其后,在闻到那恶臭味时,他心口顿了一下,神色沉了沉,也在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重生回来对初荷有不一样的心境了。

曾经他也是这般狼狈不堪,兄嫂去之不顾,唯恐染上他的晦气,母亲…母亲有心无力!

是这个女子不嫌弃他病魔缠身,也是这般像对陈氏那般照顾他、拯救他!

这样的她和前世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前世他会逃婚,会为争宠不择手段,会因为不顺心打骂丫鬟婆子,唯独不会这般。

细心照料他人,更不会对他这个,可以说是陌生人的病人百般照顾医治。

这辈子如果不是她,他可能又死了一回吧!

肖五郎心思千转百回,心口的重重一松。

她是他的妻,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今世她是他的妻!

既已是他的妻,是他妻一天他便应该护着她一天,前世的过往与他无关,今世的她有恩于自己,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护着。

肖五郎暗下决心,心中也豁然开朗,来到床边立在她身边后,以便她随时需要他帮忙。

初荷坐下扶起陈氏,让其靠在自己胸前,探了探鼻息,头也没抬的对肖五郎道:“肖五郎,帮我拿碗水来。”

肖五郎听到连名带姓的称呼,眉头一皱,心中一阵不舒服,到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退出房间,给她去端水。

自知她是故意支开自己,她要用救自己的方法救陈氏,他虽好奇她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初荷不愿意让他知道,他便尊重她,等她自己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见人已走了出去,还特别贴心的帮她把门带上了,初荷才托起陈氏的下巴,用意念从镯子里滴出水,一滴一滴的滴进了陈氏的嘴里。

兴许陈氏是干渴的厉害,滴进去的水也没有溢出来,待见陈氏喉头蠕动,初荷心下稍安:“现在只能等明天,才知道灵水能不能救回奶奶”初荷心想。

这时肖五郎端着一碗水进来,初荷接过水,做样子喂给陈氏,只是全部溢出来了,只能作罢。

肖五郎默默的看着她,毫无察觉的初荷,目光呆滞的看向窗户外边,似是询问似是自语,“他怎么回来了?”

当年战乱,被抓去从军的,死的死伤的伤,能回家寥寥无几。

“想知道内情,把岳父叫来问问就是,应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肖五郎见她已经不担心陈氏的情况,就知道她已经用了她的法子救人,也相信陈氏应该没有问题了,轻声提醒道。

这时赵二勇正好推开房门,也刚好听到这样一句话。

脚步一顿,随后轻叹一声,缓缓在一旁的旧木椅子上坐下,又抬头示意肖五郎也坐。

“当年我被带进了谢而康谢家军队,一次作战中我们被全面埋伏,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赵二勇垂着头,陷入久远的回忆中。

“全军覆没?”初荷发出惊叹,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是怎么样惨烈,不用想都知道,何况他是亲身经历过的人。

“我只记得我被击晕之后,再次醒来时是被埋在尸体堆下…”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有敌人的但更多的是队友的,这其中有不少同村同镇的熟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漫无目的寻着,看有没有和他一样还活着的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又累晕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凭着本能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活着,不能让别人发现!”

就这样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一个山洞里躲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的人,一躲便是八年。

平时靠着山上猎物维持生计,后来被附近村民良亦之发现。

他记得他被发现时,眼神惊恐的看着眼前满脸善意的白衣少年。

“大叔,你不要怕,我是附近良家村人,我良亦之。”良亦之微笑着向眼前惊恐万分的赵二勇伸出手,语气轻柔和善。

见人依旧警惕,又继续道:“我父亲是个大夫,我是来上山采药的,我看你好似不太好,便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赵二勇什么也没听清楚,只听到他父亲是大夫,他想知道自己是谁,想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便普通一下跪倒在地。

良亦之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将人扶起:“你这是做什么,可是有什么难处,你可说于我听,若我能帮上的我定义不容辞。”

“我失忆了,你父亲是大夫,可否帮帮我找回记忆?”赵二勇满脸恳切。

到了良家后,赵二勇才知道良亦之还是个读书人,而且已是秀才了。

在经过一段相处下来,他发现不管是良亦之还是良大夫,都是顶好的善良人,更是有较重的家国情怀。

后来他的记忆慢慢恢复些,得知自己是战争幸存者,更是对他以礼相待。

让他冰冷的心慢慢的活络了起来,心情好了病也就好的快了,记忆也就回来了。

找回记忆的赵二勇,依依不舍的告别良家父子,重新踏上了归家的路。

一路上满心欢喜的心情,当回到家看到自己母亲被虐待,听到媳妇病逝,女儿被卖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仿佛被无数利器,生生的被撕裂开。

疼得他无法动弹,疼得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思考任何。

赵二勇还没从痛苦的回忆中回神,外面一道横行霸道的声音传来,将屋三人的思绪拉回现实,沉重的气氛戛然而止。

“我看是那个不要命的,敢对我妹子动手的!”

“我去看看!”肖五郎脸色一沉,快速走了出去。

赵二勇也随后走了出去。

两个彪头大汉,一人拿着鞭子,一人拿着斧头,气势汹汹见赵二勇出来,“就是你把我妹子打成这样?你是想找死吗?”

初荷在屋里听心惊,也坐不住跑了出去,就见两大汉对着赵二勇就要上手。

初荷急的直跺脚,想要上前阻止,手臂被一只大手拉住,回头便看见沉着脸的肖五郎:“你别动。”

还没等她反驳,浅蓝色的身影,从她身边一个健步串了出去。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只见其反手夺过斧头,顺势又是一拳,直接将其打翻在地。

另一拿鞭大汉想要上前帮忙,他侧身又是一脚将其踢出五米之外,大汉倒地的同时吐出一口鲜血!

“大哥!二哥!”李氏见状反应过来后尖叫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肖五郎!

同时不可置信的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初荷嘴巴都可以直接塞个鸡蛋了。

这个在原文中都病死了的人,到底经历了啥?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一个文弱书生的人设,怎么就变成武艺高强的大侠了?

初荷想的脑仁疼也想不明白,初荷想不明白,李氏也想不明白。

这个肖五郎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为什么一个村夫武功如此厉害?

而看热闹的村民,胆小的早在李氏两大哥来的时候就散了,留下几个胆大的,在议论纷纷!

“天哪!这肖家秀才不仅是秀才,武功还如此厉害。”

“都说他病的要死了,你看这样哪像有病啊!”

“可不是嘛!要说啊这初荷丫头的命也忒好了!”

只有肖五郎自己知道,自己实在算不得武功高强,只是对于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来说确实是厉害的,一般的人他确实不惧,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那他实在是不够看的。

前世灵魂伴随十年期间,谢语嫣救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那个人后来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在谢语嫣身边做的贴身随从,经常半夜三更后山练武。

而没法离开王府的灵魂肖五郎,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跟着练,没想到越练越觉得有意思,日子也没那么无趣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重生回来那些招势他竟然没有忘,这也是他自己意料之外的事。

若不是刚才情况紧急,他估计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个技能。

三保丫见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拖着气喘吁吁的村长里正都过来了。

说实话村长里正是真不想管这家人的事,不是说他懒实在是李氏真难缠,还有他那两个土匪一样的大哥。

李氏见村长里正都来了,连忙爬起身道:“村长您可要给我做主啊!你看看我们都快被打死了,这赵二勇是要杀人诛心啊!”

而在角落蹲着的赵大勇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满脸痛苦的沉思状。

二弟打他,他不是不生气,他知道自己窝囊,管不住媳妇也管不了,他自知愧对母亲,愧为人子,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没办法呀!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无比的痛苦,一个是孩子的娘一个是他娘,叫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村长看了一下院里赵二勇几人,又扫了一眼惨叫连连的两人,再将目光看向闷不吭声的赵大勇,最后叹了一口气。

又将目光看回赵二勇,脸上也露出了惊讶。

“二勇你…你没死?”其实他一早就听说了,但是听说归听说,现在见到真人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海洋叔,我没死呢!”赵二勇对着村长和里正供手,但语气实在算不上好的。

想到自己不在家的时候,里正和村长对他家的事,不闻不问只会作壁上观,他没办法有好脸色。

见此,村长理正也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是谁会愿意承认自己失职呢!

况且他们也不是没有管,而是这李氏难缠的劲他们实在不敢恭维,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咳…这是怎么回事?”里正轻了轻喉咙,怒目瞪视李氏道。

“自己家的事,怎么还请人打上门来,你是当我这个理正死的吗?”里正早就不满李氏动不动就叫娘家兄弟来闹事,现在整好借题发挥。

“里正,咱说话得讲道理,是他们先打人的,要不是我儿有先见之明,去找他两个舅舅,指不定我就被打死了呢。”李氏顿时不愿意,也不去管两个兄长了,一下子窜起来不满嚷嚷道。

里正只觉头疼,又没办法不管,只能看向赵大勇和赵二勇,希望两人能自己解决了。

然后当看到一摊烂泥般的赵大勇时,他就知道这事不可能的了。

只好又将目光移到赵二勇身上,“二勇啊,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个事呢我们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李氏确实有错在先,现在你也已经打回去了不是。”

“里正的意思是?”听着他那和稀泥的话,赵二勇刚刚压下的火,感觉又要爆发了。

然后里正还自以为,自己的话他是听进去了,才会问自己的意思。

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为难,语重心长道:“你既回来了,以后你娘便有你照顾,李氏的手便也伸不到你那里,以后啊就各过各的,你看如何?”

赵二勇此时真的不知道该骂人还是该骂人了,憋着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家事却可不谈,那理正好好说说害人性命的事吧!”肖五郎冷冷清清的话语一出,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他。

垂手而立于初荷身旁的肖五郎,不卑不亢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眼神直视着里正。

对上这样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神时,里正和村长心里同时咕咚一下,刚才只想快点解决麻烦,却忘了这里还有个秀才。

秀才是什么,那是他们村几十年都不曾出过一个,在他们心里秀才那是了不得了。

在肖五郎的坐镇下,后面理正和村长,终于认真对待这件事的处理方法,几番交谈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赵大勇必须将李氏休弃,否则便逐出族谱。

在这期间,有人将赵家族长也请了过来,族长宣布要赵大勇休了李氏时,烂泥赵大勇终于有了反应!

抬眼看看族长,又看看李氏,见李氏狼狈不堪,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唯唯诺诺道“孩子不能没有娘!”

三保丫和赵大丫,此时也跪着哭着求族长求二叔,“二叔求求你放过我娘吧!她已经被你教训过了她以后不敢了。”

赵大丫也哭求道:“族长,求求你了不要让我爹休了我娘,求求你了!二叔求求你了,二叔,娘她真的知道错了,大丫给你磕头了…!”大丫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头!

赵二勇虽恨李氏恶毒大哥无用,但是面对小辈却不忍心责怪,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初荷本想作壁上观看戏的,这时见赵二勇也有了摇摆,终究是不忍心吧。

看她大伯的样子休妻是不可能的,而两个堂姐堂哥,虽然没有参与李氏的那些事,但也是冷眼旁观从来没有出来阻拦过。

向前几步拉了拉赵二勇的衣袖,轻声道:“竟然大伯不愿意休妻,那就分家让他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从今往后不要再来往,这也免了大伯为难,爹也不必落得个逼大哥休妻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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