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次的幸运都能与你相遇,但每一次与你相遇,都是我的幸运。那年,园中的月季开的很好,可是你却不能与我一同看到。
那年我们分开的太过匆忙,以至于我们来不及拥抱。那次我们的相遇太过于短暂,短到来不及说声“你好”。
我问升哥是否还记得她,升哥说,早就把她忘了,离开了还记得她干嘛。我知道他只是嘴硬罢了。
升哥在猛吸一口烟后,走了,他开着出租车继续去寻生活去了。
我记得曾经问过他,三百六十行,为什么要去开出租车,但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仅仅只是告诉我说“出租车比较灵活,晚上我有时候睡不着,三更半夜的又不好打电话打扰别人,开出租我不为挣钱,只为了在睡不着的时候找个人说说话,聊会天,让我在漫漫长夜里不必独枕难眠“。
夜晚本来就是孤独的,特别是一个人的夜晚。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人在深夜里孤枕难眠,在脑子里不断的回望着,过往的画面,我们都知道那是回不去的从前,于是只能在漫漫的长夜里,从眼角中流下难过的泪水,这泪却不敢在白天里出现,因为升哥也怕被别人看见。
这世间从来不缺乏美丽的女子,但当那个让我心有所属的姑娘出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的
眼眸中也只剩下她了,仅此而以。若是错过,不敢说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但起码不会忘记,我是如此的幸运同你有过那段幸福却仍有遗憾的时光。
“你好,滴滴快车很高兴为您服务,请您报下手机尾号,系好安全带我们准备出发“
“XXX“
茉莉上了车,她便是升哥心中难以忘记的故事里的女主人公,陪在某莉身边的是她的同事,和茉莉一样,在一家娱乐公司作编辑。这两个姑娘一起上了升哥的车。
茉莉本身就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在没有上升哥的车前她还跟同事在路旁,有说有笑的聊着,到了车上后,她才收起了活泼。
升哥从车上的后视镜上认出了茉莉,让他朝思夜想的人,他是不会认错的。
茉莉只是看着窗外。她没向升哥打招呼,升哥也没跟她讲话。那一刻的升哥,心中的情感是复杂的,是激动的,甚至是自卑的。
车子起动了,升哥开起了车子,那天车子里面额外的安静。
茉莉拿起电话,她问电话那头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换工作了?原来在报社当记者不好吗?“但电话那头并没有说话。
“你这个猪头,还是像以前一样,看起来完全不像个成年人,不知道我们失约的威海之旅你去了没?不知道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树屋还存在吗?你说你要为我写满一部诗集的诺言现在大抵是忘了吧,就像我们想要结婚的冲动也烟消云散了“。
升哥听着茉莉口中的一字一句,他心里知道那很像他和茉莉之间的事,升哥猜到茉莉以经认出了自己,然后在她的心里泛起回忆的涟漪。
他在心里将茉莉的问题都一一回答:“他自己曾在和茉莉分手后辞掉工作,来到威海,也曾在自己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光顾“他们的木屋,将它打扫的一尘不染,在木屋里点着夜灯,在黑夜里的星星点点,都成了他们走过的回忆。”
她离开之后,升哥不再有过她的消息,他也学会从感情里面将自己抽离。
升哥假装打着电话,他以自己的方式告诉茉莉“我撕毁了曾经亲自为你写的诗集,在许久之后尝试着从我们的故事里脱离,自己去海边将我们的同心锁丢弃,来慰问我们体面的结局。只不过,有人大傻了,始终无法释怀那很久的过去,我始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分开以后我依旧将你放在心上,但却只是只字未提。
升哥的眼眶红了,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着旋,透过泪水去看这世界,朦胧胧的一片。
茉莉也停止了她的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像个哑吧,不再假装着谈话,也没有将他在心上放大.
车子的远光灯照破残夜的黑,车内格外的安静让人感到有点委屈,有情人难成眷属是这世界上最大的败笔,找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是这个世界法则中的垃圾。从未想要你离去,消失在云边的残阳里,天亮鱼白的时候你并未回来,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梦里。
那漫长的车程却又如此短暂,说不尽他们重逢时的惊喜,也显不出他们重逢时的无力。
升哥强忍着泪意,以相对揉和的语气说出那句“您的终点到了,请您下车,很高兴为您服务,XX出行,永远陪伴在您的身边“。恍如隔世之人的茉莉,努力将泪水收了回去。梗咽的说了那句“你好“但还没等升哥反应过来,便又说出了“再见”之后便下车,走了。
升哥在车里看着茉莉渐行渐远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这一刻,他知道,他的故事彻底结束了,故事没有迎来像童话那样的转机。
升哥点燃了一支烟,他表面平静的关上车门,路上的路灯与夜的黑,交织着笼罩着升哥的内心。
后来我再遇见他,已经是一年以后了,在这一年里,升哥去了很多地方如:苏州、合肥、南昌、济南等。不知道升哥什么时候,学会了发朋友圈,今我记念犹新的那句文案叫作:
“你好,旧人,消失在昨天的人,我等了很久,我内心矛盾。
我放下了,我总要学会向前看。
我曾经在无意间摘到了不属于我的玫瑰,后来我明白它不是我的终会枯萎,但在亿万的花田里,终会有一朵属于我,我将把它种在充满爱意的春天里,让它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