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着正香甜的我冷醒了,极其懵圈的我活动地起来,想看看是谁打扰了自己的好梦。
醒来却发现自己并不处在病房之中,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
充斥这个房间的色彩是如此的统一——完完全全的纯白,从天花板到地板,直至墙壁——姑且先这样称呼,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里究竟是怎样的地方,难以想象的是,这里全部都是大片大片的无瑕之白——这甚至有点晃眼了。
“这是哪?”我不由得思考着这个问题,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可以看到墙壁与墙壁连接处的菱角,我真的绝对无法相信这还是一个符合现实逻辑的房间——这里的场景如同幻梦。
我试了试去触摸墙壁,以找到整个房间的大体构造,方便我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一点一点地触摸眼前的墙壁,直到触碰到了尽头。
在探索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现在是在站着行走的。
WTF?!
我活动活动自己的四肢,它们完好无损,完全没有那天的不堪的伤口——甚至还变的更有力量了一些。
怎么回事?
是梦吧?
我摸了摸脸颊,很真实的触感,掐了掐,轻轻的痛感表明我似乎没在做梦?
“在此之前都是梦?”
“谁?!”
身边明明独我一人,怎么能够听得到其他的声音?
“这是哪里?”我向那个声音询问道。
............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它突然狂笑起来,刺耳的笑声让我有点心发毛,麻的感觉爬上我的脊背,又有点像蚂蚁在你的肉体上肆意游走。
“.....你在恐惧什么?”它慢慢地回归平静的腔调,反问我道。“如果你是在恐惧虚无的威胁的话,在此之后的时间里你会非常不堪一击嘞。”
“这是梦么?”我加强了几分语气,貌似我很在意对我的嘲讽一般。
“自在虚无中,你难道不能自己好好思考下么,组织真是白培养你了,val。”它发出不满的声音,
“哇哦什么?”我不解它的意思——而且我慢慢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来面对眼前的问题。
“你.......”
“别你你你他他他的称呼我,我有名字的,val。”它突然激动地打断我道:“萨蕾!我的名字叫萨蕾!”
“好的好的,萨蕾......女士,我知道这是哪里了,但是请问我该怎么脱离这里呢?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身上有伤,所以....”我尽量显露出诚恳的语气,以掩饰我长久以来的养成的无所谓心态——毕竟现在身处被动之中需要先低下腰来。
“如果这是现实,那么你现在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那低级的医院,等你伤好之后继续你那普通的愚昧的生存,再之后单....娶妻生子,将生存过得‘幸福’是你毕身的追求和信仰,再老些后,你在那个社会的名声和人脉将自己的孩子送往稍微高级些的另一个社会,接着老有所养,进而气数应尽,死有所葬,在你的身体被火葬,埋下后生物们将你的仅剩些许的营养啃噬殆尽.....如果这是梦的话且你愿意回到那个低级社会,你何不尝试比掐脸更能感受痛楚的致伤方法?”
“嗯,您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萨蕾女士,但是....”我顿了顿:“但是我认为那无聊的世界比不能让我理解的这里更能让我感到高兴。”
我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足以致命的匕首,没有多加思考,便将它划入自己的胳膊——如果不能解决问题,那我便解决制造问题的根源好了。
连我都不可思议我此时的决绝,不加考虑的行为我向来视之为不理智的蠢货才会莽撞弄出的事端,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不理智的时刻,不过我还能拿出什么方法去安抚我想再见见你的愿望呢?我的奈安琪。
因果是联系在一起的,我痛苦地摊在地面,血从伤口中息息的流出,现在我也分不清自己身处虚幻还是真实了,无力感促使我说不出一句话,渐渐昏迷了过去。
貌似那个萨蕾还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但愿脱离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