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已经请了最好的营养师和中医,让他们为你调养身体。医生说,你身体底子不错,好好养一个月,就能恢复曾经的状态。”
薛岐摸索着她的手背,声音温和地哄着:“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欢欢。”
秦欢看向车外,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一言不发。
薛岐知道她如今在生气。
他知道她很娇气,脾气算不得很好,喜欢漂亮的包包首饰,挑食,喜欢撒娇,她就像一株漂亮迷人的菟丝花,只能依靠这自己这颗大树。
刚刚到一切不过都是在发小脾气而已。
她离不得自己,她身后的秦家也离不开自己。
他允许秦家在自己身上吸血,秦欢自然也要容忍自己在外面养女人。
自负的男人看着秦欢,温柔地哄着:“那些人我都让人遣散了,不会再打扰你了。那床我也让人换了,你要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住,你想住哪都可以。你喜欢的那几款珠宝过几天就会出现在你的卧室,你不是最喜欢看展吗?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陪你一起好不好?”
秦欢很漂亮,即使是安静地发脾气,也让人生不出一点气来。
即使他们已经结婚四年了,秦欢不仅没有容颜衰退,反而更加漂亮了,多了几分迷人的破碎感。
秦欢声音冷冷地:“我们什么时候离婚?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以后不用帮他们,秦家日后死活,你都不需要再插手。”
薛岐好脾气的笑笑,升起车子隔音的隔板后,抓住秦欢的后颈,把人逼了过来。
“秦欢,我现在不动你,哄着你,是因为你刚刚失去了孩子。”薛岐把人困在自己怀中,逼着她看着自己:“我薛岐在你那砸了几亿,你以为我在做慈善吗?老子的儿子必须从你肚子里出来,你想跑,门都没有!我已经不追究你和傅无邢了,你特么真当我是圣人了?
我薛岐不欠你!你爹妈不争气,老子给你爹妈擦屁股,你弟天天惹事,是老子陪人喝酒,给你保下的!你特么天天到处买东西,逛拍卖行刷的卡是老子陪人喝酒谈合作赔笑脸赔出来的!”
秦欢想挣扎,却被薛岐死死按住,他眼尾猩红看着秦欢:“你一晚值多少钱啊?真以为你圣女了吗?让我睡几年就能抵过那几个亿了?我要是不给你擦屁股,你早被你爹妈送去给那些富商当情人了!每次睡觉你都娇气得很,我是个男人,我不可能这么忍一辈子吧?秦欢,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原因吗?”
秦欢看着眼前的薛岐,笑了,泪水从脸颊滑落,声音异常的冷漠:“是啊,是我错了。我当初就应该在我哥死的时候,带着秦家人一起死了算了。我算什么东西?竟然自不量力的想保护好那个恶心的家。薛岐,你有本事弄死我。”
薛岐看着眼前明显有些不正常的秦欢,赶紧给她擦掉眼泪,把人抱在怀里,哄着:“我错了,秦欢,我刚刚不该那样说话,我只是害怕你真的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你知道的,我小时候被他们虐待,好不容易跑出来,为了你,我还是回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爱人,秦欢,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话了。”
秦欢没有再说什么了,她安静的看着窗外划过的夜景,听着薛岐像个疯子一样卖惨:“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是你在大一时发言。我那时就爱上你了,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光,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不是吗?”
秦欢咽下恶心推开薛岐,强忍着自己的眼泪,逼着自己不去被薛岐的话影响情绪:“你松开我。”
薛岐看着明显抵触自己的秦欢,愤怒道:“我都这么卑微了!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秦欢看向薛岐:“我说了,除非我死!我哥当时不允许我和你接触,我那时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恶心的,没有廉耻的疯子!你知道我不接受的不是你出轨而是你那恶心的癖好吗?
我不嫉妒那些女人,我只觉得可怜,我也觉得我很可怜,我一想到我被秦棱瞒了三年,我一想到我明明有机会脱离这个泥潭的,我就觉得你们恶心!”
“停车!”
薛岐降下隔音板,命令司机和保镖下车去别的车上,让其余车辆离开这辆车十米。
秦欢察觉到不妙,想要推开车门时却被薛岐一把拉了回来。
车门锁死,秦欢惊恐地看向薛岐:“你干什么!”
“是,秦欢,我是疯子。”
薛岐看着秦欢:“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这个疯子到底有多疯!”
当车子再次行驶的时候,秦欢被包裹在宽大的西装内,被薛岐抱在怀里,他轻轻拍着秦欢消瘦脆弱的后背哄着她:“乖孩子,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不要消耗我最后的耐心了吗?”
她安静地蜷伏在他的怀里,没有了之前的尖锐。
在听到薛岐的声音时,她没有忍住地颤抖了一下。
车队到了豪宅门口。
“你不是不喜欢那些女人吗?既然如此,我就满足你。从此以后,你不会再离开我半步了。”
薛岐温柔地梳理好她的头发,抱着她下了车。
那些保镖佣人看着昔日鲜活的夫人如今死气沉沉地被先生抱着进了别墅,脖子上触摸惊心地掐痕一闪而过,他们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一个月后。
准备回家的傅无邢被人拦住了。
是秦欢的那个烂泥弟弟秦棱。
曾经嚣张的秦棱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脸惊恐地看向傅无邢,当众众人的面直接跪在了傅无邢面前:“傅总,傅个!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姐!那薛岐就是一个畜生!”
众人好奇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傅无邢揉了揉有些酸涨的眉骨:“助理,带他去我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内,秦棱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助理给他端了杯温水。
他端了起来,杯子在抖,水荡漾起涟漪,差点撒出来。
傅无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