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为难他了。
苏溪心软道,“把这打扫干净后,出去把门关上,我想静静。”
“好嘞。”
苏尔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默默去角落拿扫把。
看着上面的扫把,有一头是毛茸茸的草,另外一头是发黑的木棍。
偷偷看了苏溪一眼,见她闭着眼睛,手揉着太阳穴。
她这模样,像极了以前他每次闯祸的时候,他娘露出无奈的表情和动作。
心里有点发酸。
他想他娘了。
虽然他娘经常骂他别只知道去玩,要好好学习考状元,可他经常和他唱反调。
要是知道自己会死去,还穿越了。
他一定不会让娘那么难过。
很久没有听到动静,苏溪睁眼抬眸,看到苏尔愣站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脸上还没有干的泪渍,再添新的泪,“你怎么了?”
她就是让他打扫干净,他这就哭了。
苏尔抹了一把泪,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想自己娘了。
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没事。”
苏溪以为自己刚才说的太过分,让他心里不舒服,无奈站起来道,“我自己扫吧。”
“小溪,你别起来。你身体还没有好,我来扫就好了。”苏尔赶紧过去阻止她。
苏溪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一阵头晕。
只能答应。
苏尔生怕她会再起来,拿起扫把往地上扫。
可他扫了扫,地上的米纹丝不动,并且扫把上还沾上了几把米粒。
“你拿反了,用另外一面。”苏溪无奈提醒。
苏尔低头,想到以前他娘也是对他这么谆谆教导,而他并不知道娘的良苦用心。
想到他娘,他眼泪落的更凶。
把扫把转过来,左右扫着,扫把被戳进地里,灰尘飞扬。
苏溪捂着鼻子,刚想开口让他别扫了。
无意间看到他肩膀抖搜着,泪水掉落在半空又落在地上。
他,哭了?
是她的语气不好,让他难过了。
苏溪嘴里的话憋了回去。
苏尔折腾了十几秒后,米和湿透的黄泥裹着,才停下手来。
他把扫把放回角落,大步的往门外走去,还不忘记给苏溪把门关上。
苏溪看着扫把上面都是泥巴,想到刚才苏尔悲伤的背影。
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以后对苏尔态度好点。
毕竟他是一个侯府纨绔来到这里,心里肯定很慌,再加上他是原主爹的身体,不管怎么样,她都该好好待他。
等灰尘小了点后,才放开捂着鼻子的手。
现在他们想要在这朝代活下去。
第一要赚钱生存。
第二要完成系统的任务。
这两样是息息想通的。
她调出脑海中的系统给的攻略仔细阅读。
半个时辰后,她大概明白了这这朝代科举要走的步骤。
它是分为四个考试。
童试、乡试、会试、殿试。
只有每考上一个,才会有机会靠更高级别的考试。
这些考试都是每年考一次,每次都只有三个人得到录取资格。
苏溪合上攻略书,眉头紧蹙。
这每个资格都有千千万万的人争取,竞争可是无比的激烈。
而苏尔现在一点基础都没有,他何年何月才能是靠的上最高一级的殿试,也就是状元。
不会像是范进一样,要考一辈子才中一个秀才。
那她不是要在这里一辈子。
苏溪顿时觉得脑壳疼。
“系统,系统,你给我出的难题,你给我出来。”
“宿主,我在呢。”
“要是苏尔真的一辈子考不上状元,我是不是要在这里一辈子?”
苏溪问出心里的疑惑。
系统默默点了点头。
“宿主您能在现代,经过千军万马考上985,我相信您也能让苏尔考上状元的,加油!!”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抬起手做加油状鼓励道。
“少来。这和高考是一样的吗?再说,每个人智力不一样,要是他是扶不上的阿斗,我是神也救不了他。我对科举也不熟悉,我怎么教。”苏溪并不吃他这套。
“我相信宿主会有办法的。加油宿主。”
“我没办法。你那有没有让人看书一目十行的药,或是过目不忘的药也行。”
回答她的是沉默。
见系统又消失,气的苏溪牙龈痒痒。
她薅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发弄乱的像是乱草一般,才罢休。
啊,她怎么命那么哭啊,不仅穿越到这奇葩家庭,还绑定这什么劳什科举系统。
让她死去算了。
她双目无神的看着破了洞的墙壁。
死又死不了,为了活下去,她只能赚钱,改善面临的环境,和完成系统的任务。
脑子里面高速运转,可她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赚钱。
想着想着,她感觉脑子有点昏昏沉沉。
不管了,睡饱再说!
强撑着眼皮,不一会她歪着头睡着了。
翌日。
一睁开眼,发现阳光透过窗户,晒在了房间内。
阳光有点刺眼,苏溪抬手往眼睛方向移动。
一抬手,碰到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
她抬眸,发现自己碰到的是苏尔的手。
睡梦中的苏尔惊醒,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到苏溪睁眼盯着他看。
有点尴尬的摸了摸头,“小溪,你醒啦?”
“嗯。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父女,虽然在苏家不受苏家人重视,可是他们都有各自的房间。
现在苏尔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苏溪狐疑的盯着苏尔看。
苏尔看明白了她的疑惑,憨憨道,“我怕你半夜醒来要拿什么东西不方便,我才在这里守着你的。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
苏尔伸出手,做出发誓的手势。
虽然自己是苏溪名义上的爹,可是他毕竟是男子,女大父要回避,不然被别人看到,会有损苏溪的名声。
也怕苏溪多想,他赶紧的解释。
苏溪没想到他会反应那么激动,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想到他昨晚守了自己一夜,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似的。
“谢谢。”苏溪感动道。
“嘿,我们这不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蚁。你以后可是我的依靠,我当然要对你好一点了。”苏尔笑着道。
苏溪刚才心中升起的感动,顿时消失。
脑门中流下无数的黑线。
见过啃老的,没见过啃女儿的。
还啃的那么大言不逊!
“小溪,小溪,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