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至冥应了声,离开了屋里。
当夜,叶蝉以为谢至冥不会来了。
毕竟她又苟活了一天,不知道谢至冥又想什么时候拉她去祭祀堂试验?
当晚,叶蝉难受的睡不着。
自己把自己弄得够呛,早知道让戏演多一点好了。
她问系统,“有没有工具补给?治一治我?这药罐子太慢了,熬的难受。”
不是现代,无法比较那么的速度。
这样搞法,她得难受好几天才能好了。
「宿主保重身体,你连我也快蒙混过去了,居然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还要不要解冻资金了?」
“要啊!那是我的钱啊!怎么可能不要!”
「那请宿主不要这样,小心嫉恨之人报复你,那夏花可是挨了十板子,罚例银三个月。」
叶蝉仔细一想,有些惊讶,也挺狠。
那板钉子打下去,皮开肉绽,还罚银子,夏花得自己贴老本养身了,可不得恨死她?
叶蝉是后来者,在夏花口中是迟早死者。
“怪我咯?谁让她不恪守本分。”
总是这样异想天开。
缺德系统居然无话可说,沉默了。
叶蝉刚要休息,熄了灯准备入睡,谁曾想,外面亮起了烛火!
她听到春草的声音传来,“大人!方姑娘歇下了。”
叶蝉震惊!
这么凑巧就来?
“刚才还看见烛光的。”阿蛮残酷的揭开春草的谎话,吓得她连忙开门让谢至冥进屋。
叶蝉干脆装死。
大晚上不速之客,必有猫腻!
春草颤巍巍跟在身后,谢至冥行至床榻几步前,“把她喊醒。”
春草懵了,明白是叫自己,立即上前要摇晃叶蝉。
晃了一下,叶蝉只能醒来,一副睡意缱绻的模样,“啊!国师大人,怎么是您!”
叶蝉连忙起身下榻,跪下行礼。
“跟我走。”
谢至冥丢下话,冷冷地转身就走。
叶蝉错愣,阿蛮眼神示意她赶紧的!
不得已,叶蝉拖着难受的身子,在春草的搀扶下跟去了。
叶蝉内心苦闷。
她是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吗?
确定要让她献祭?
越是这样想着,叶蝉就开始黯然神伤起来,连系统都惊动了。
「不是吧!宿主别去啊!快停下!」
叶蝉:怎么停下?春草和阿蛮逼迫着走,我一介逃荒的弱女孩,怎么逃得脱?
她闭了闭眼,不敢想象,若是真献祭,她会回到现代世界吗?
「宿主不要胡思乱想!不可能的!献祭了,您只有重来的份!重来一次,您的资金就会减半哦!」
“……”
叶蝉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
缺德系统是这样,来时,系统说明书她就看过,注意到了底下的那行小字。
循环,资金减半。
叶蝉无语:你可算愿意说清楚规则了?缺德系统你真缺德!真奸商!
「啊哦,这要宿主您自己注意哒,本系统也不能什么都告诉你,不然进度和奖励是干什么的?」
不然以后怎么找大冤种宿主做任务?
这世界,也只有本人来了都一线天。
却不知走着,叶蝉发现方向不对,她对国师府的院子清楚的,这里不是去祭祀堂!
谢至冥行至假山前,旁边有围栏的池边,对面是望向天边的皎洁月光。
他挥挥手,示意阿蛮与春草等人离开,这里又只剩下了谢至冥与叶蝉了。
叶蝉不明所以,谢至冥是要做什么?
她上前恭敬福身,“大人,您这是?”
他们站在岸边,很安全。
只是深夜冷风飘过,弄得她浑身发抖。
谢至冥披着衣袍,只是淡漠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任何怜悯之意。
“看着。”
“是。”叶蝉应道,就这么默默地跟在谢至冥身后,站了许久。
大约两刻钟左右。
砰的一声!
不知哪里响起了惊天的炮竹声,随即,那墙边上空绽放了鲜艳的烟花!
虽不是很好看,但瞬间唤起了叶蝉曾经与谢至冥的点滴记忆!
那是她连夜拉着谢至冥去看的烟花,也像现在这个时候一样,谢至冥连夜带她来看……
等她反应过来,谢至冥早已通过她惊讶的脸庞,看出了些许端倪。
“好看吗?”谢至冥语气幽幽的开口。
“对不起大人,民女只是一时失神,看过了眼。”叶蝉立即一副惶恐的模样,弓腰屈身行礼。
“……”谢至冥冷热,沉默一瞬道,“就是让你看的。”
不知为何,他今晚就这么鬼差神使的想带她来看。
他只知道,今天是一年一度,都城中的烟花绽放会,下一次,就是明年了。
明年,又不知什么时候阿婵会回来。
他带她来的路上,内心很是刺痛!
但当他看到她脸上惊讶的模样时,他的内心又一阵舒心惬意了。
难道是阿婵在允许?
让他的内心,少了负罪感。
虽是如此,叶蝉却不知晓,默默地垂头,小心翼翼地再抬眸去看一点烟花,但又注意到谢至冥的眼神时,不禁收回了目光!
「叮!恭喜宿主!谢至冥的好感度提升了5点,现为负35哦!」
叶蝉垂头的眼神亮了。
意外收获啊!
每当她觉得要死的时候,他总会给些甜头!
思及此,叶蝉不由得嘴角一弯,笑了笑。
这一幕,也被谢至冥看到了,恍惚了神。
……
烟花结束,谢至冥自然离开,叶蝉也在听到春草的叫唤,回去歇息了。
次日,叶蝉独自用膳,伙食却好了些。
她在想着,今天该怎么再刷一下谢至冥的好感度呢?
一早的谢至冥,就出了府。
大宰相,相府。
谢至冥坐马车抵达这里,秘密从侧门进了府。
他等了许久,才等来江凛川下朝。
“稀客,大国师竟也有来我府上做客的时候。”江凛川官帽一放,开口调侃起来。
江凛川与谢至冥的关系,很一般。
身份不上不下,也唯有江凛川去找摄政王殿下,才能勉强喊得动大国师谢至冥了。
故而江凛川看到他到来,很是惊喜。
江凛川坐下刚喝口茶,等待谢至冥说来的意图。
未等谢至冥开口,管事就来报,“相爷,国师,镇北大将军求见相爷。”
“???”谢至冥欲开口的话梗在了喉咙。
待肖御尘进来厅里,谢至冥彻底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