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01年8月末。
两年前,也就是99年,我成功考入了银月学院。这是全球首屈一指的综合种族大学。而即将踏入大三的我,则要踏上了游学的旅途。母亲送给我这本笔记,继父送给我一把匕首——握柄的纹理颜色几乎和他本人一样。
(虽然她们还没结婚,但我还是已经认同他了。毕竟又有钱又帅气的爸爸谁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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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年9月初。第一部分。
我并没想写具体的日子,因为我也不确定这一段会写多长时间。况且这也并不算日记。
我对我生父的印象很模糊,在我几岁的时候他就不在了。母亲从未提及过,在我的记忆力他貌似是一个瘦高的音乐家,我还记得小时候他抱着我给我唱儿歌的感觉。仅限于此。
为什么要以父亲开头呢?我也不知道。母亲和继父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母亲是一个……不怎么出色的佣兵。母亲每次出任务后都会留下任务日志,但仅限于普通的正常任务——因为我没见到过非正常的任务记录。我偷看过母亲留下的任务日志,虽然都完成了,但似乎也只是完成了。而大概因为母亲的雪狐血统,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讨人喜欢的亲和力。
而继父呢,则是一个任务发布者同时也是个资深的佣兵,他的履历时间比我的年龄都长。他俩在任务中相遇,继父对母亲一见倾心。继父对母亲很是上心,甚至把我安排进了他老伙伴开的一个佣兵训练营的入门班,而闲暇之余,继父也会亲自教我一些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年吧?母亲跟我聊了一次,我说我感觉还不错。于是母亲就和他交往了起来。而继父也推掉了佣兵的工作,专职成了中间人。
不得不说,继父还是出手很阔绰的,几年时间,算下来也给我娘俩花了几十万了吧。我知道母亲肯定会偷偷的记下来,只不过我没找到母亲的秘密账本罢了。
写了这么多还没进入正题。今天碰到了一个被称为‘劫掠者’的人。母亲总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我还缺少历练,我就反驳她说我这不就是为了历练么。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的弱小。
别看这个劫掠者身材瘦高,但我居然废了大半的体力才勉强战胜他,但他发现打不过我开始逃跑的时候,我也没体力去追了。好在,我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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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年11月。第二部分。
我的路线是从长江以南的银月学院起步,向北前进到HH市,然后转向西方前往狮驼城。虽然狮驼国几千年前就覆灭了,但至少它的国都经过了重建还伫立在这世上。这世道上,大城市几乎都各自为战,也没几个建国或者复国的了。
进入十月后,并且也随着我的步伐北进,气温逐渐的走低。原打算乘船经过海峡直接去红岩军贸城的我,改变了原来的计划,让母亲把我的唯一一批支援物资提前发到了双京市。我高估了自己的同时也错估了天气,我并没能坚持到抵达长白山。
进入双京之后,为了携带更多的物资,我不得不斥‘巨资’改装了我的交通工具——一台自行车,更换了更宽、骨架更粗的后行李架,购买了三条防滑胎,购入了一些之前并没有想到的物品,买了更多的食物和能量物品。
总之就是花了更多的钱,消耗了更多的食物,携带了更多的物资,用掉了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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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年12月中。第三部分。
在长白山市休整了两天后,我的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除了到达双京时改装自行车和购买衣服的固定花费之外,绝大部分都贡献给了食物。
不出门不知材米油盐贵。按原计划我是要前进到狮驼城后才开始自力更生的。不过我高估自己的体力、耐力、忍受力并且低估了自己的肚子和天气因素。表面上除了遇到截路的人外没有任何的临时事件,但实际上我的经济和体力都捉襟见肘了。
经过了十天的旅途,终于在资金耗尽之前赶到了HH市。跟母亲联系说了现状之后,母亲给我提供了一个联系方式,说有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她。哼,我可没那么矫情。
在HH市的第二天,我就联系了这个姐姐——母亲的一个人族闺蜜,同时也是资深的佣兵,不喜欢强硬打击(这恰好是继父最喜欢干的事,所以他俩不对付)。她托老熟人给我安排了一个‘多合一’的工作,在一个培训班里给一位帅气的男老师当助理。老师并没有为难我,对我还算客气,不过助教、杂务、保安、打手、助理的工作几乎一样都没落下。还好没给我安排文职工作,我并没有遗传母亲的语文功底。
老板人也蛮好的,虽然并没有因为老熟人的关系给我更高的工资。但供吃供住还供玩,还奢求啥。新年前后的20多天假期里,偌大的场馆里仅剩下两男两女我们四个人:我——游学儿童,不能回家;一位男教练——孤家寡人,虽然有家但回去也啥都没;一位女老师——不是东方大陆的人,她家并有这边的‘新年’这个节日,所以回去也没什么可做的;一位男‘助理’——说是助理,实际却是女老师的追求者,他家是江南的(倒是距离我家不远),并没有回家,几乎照顾到了女老师的方方面面——我觉得女老师距离最后沦陷的日子不会太遥远了。
老板报销了我们四人在过年期间大部分的消费,甚至还多给我了一些:“就当做好人捐助大学生了。”虽然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也有一些,但更多的估计是我母亲托她的闺蜜找了一个理由带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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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年4月初。第四部分。
来到HH市也已经四个多月了。和同事们相处的也很融洽。几个月下来也挣了不到两万块。这种安逸的生活我感觉其实还不错,不过那并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等以后退休再说吧(如果我能退休的话)。
我还是要走的,离开之前互相都留了联系方式。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向着北方的奥里湖前进。穿过了外兴安岭的森林之后,虽然温度还在降低,地面的冰雪却逐渐融化开来,向着奥里湖的方向流去。野外采集的淡水也越发的咸了,还有提前备好了神器——苹果醋酒精饮料:不馋苹果醋简直没法喝。看来要加快脚步了。
穿过最后一片林地之后,前面就是广袤的沙滩了,虽然再无一丝白雪的覆盖,但却泛着晶莹的白光,奥里盐滩果然是名不虚传。
好巧不巧,现在正是冬钓比赛的前几天。奥里盐滩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由沥青和橡胶叠加制成的临时地板,估计有几千个帐篷。奥里湖码头的接待员乔耶夫告诉我,码头里早就没有空余的位置了,码头里的房间几年前就被参加年循环赛的人租完了。乔耶夫指着他手下的一个下属,给我找到了一个派出所和雇佣兵营地中间的位置。
安顿好住处后,我来到了码头里采购物资,一口气买了几千块的物资—接待员跟我说等过两天比赛开始之后可能就什么都缺了。
沿着码头的大路向里走,目光所及的是一个转盘路,而转盘的中央则是钓鱼展览馆。里面介绍了奥里盐滩的历史、形成原因、介绍等等,还有钓鱼比赛的来历荣誉等等。
这里的钓鱼比赛每年会举办4次,每季度一次。奖项分为单项奖、季奖、年奖、五年奖、十年奖、成就奖和终身奖和荣誉奖等几项。不过看起来十年奖还在空缺中,最好的一位取得了九年成绩,而现在则有两位达到了八年。
02年5月初。第五部分。
离开奥利码头时已经是五月初了。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不仅观看了精彩的钓鱼大赛,更是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各种鱼类菜品吃了个遍;顺便恭喜下一位大神成功进入第九年,而另一位还要参加两个季度才行。
出发前的几天就已经找好了旅伴,都是向着西方前进。看着同行的人,都是什么皮卡、面包车、房车啥的,只有我骑了个自行车。好在有个狼人大哥愿意拉我一程。在盐滩的边缘,有一些直径四五米的洞,都被安全栏围了起来并且有牌子写了危险。而道路的正前方则是一伙劫掠者,正在抢劫和我们通行的人类的车辆。我和狼人大哥商量了一下决定帮忙。
经过激斗之后,这货劫掠者被我们和路过的雇佣兵们联合消灭了。正好,雇佣兵的头子是我继父的一个联络人。他说看我表现不错,有一些适合我的任务可以交给我,我当然毫不犹豫的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我听继父说起过他,但他似乎并不认识我。)
就这样,似乎我又多了一份能兼职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