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墨香楼密语,情愫渐浓
清风镇的墨香楼藏在书画铺的幌子下,掌柜林伯见了玉佩,老泪纵横:“小少爷,您可算来了!”他引两人进密室,掀开地砖取出一个油布包,“这是老爷藏的账册副本,正本在京城白云观,由观主王道长保管。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王道长是李嵩的外甥,对吗?”赵珩接过账册,指尖在封面上摩挲,“我爹这步棋,走得太险了。”
“老爷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林伯叹气,“他还说,若遇绝境,可求终南山的白老神仙。”
阿砚心头一动:“我师父就在终南山。”
林伯眼睛一亮:“白老神仙?那可太好了!当年老爷能在官场站稳脚跟,全靠老神仙指点。”
正说着,铺外传来马蹄声。林伯脸色大变:“是锦衣卫的‘踏雪骑’,他们的马蹄铁裹了棉,走得极轻,定是李嵩的心腹!”
阿砚推开后窗,对赵珩道:“你带账册先走,从密道去城西的破庙等我,我引开他们。”
“我不……”赵珩的话被她打断。
“听话。”阿砚按住他的肩,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你的脑子比我的剑管用,账册不能丢。”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额头按了一下——那是师父教她的“定神诀”,能让人短时间内心神安宁,“等我。”
话音未落,她已跃出窗外,铁剑出鞘的清鸣划破寂静。赵珩摸着额头残留的温度,望着她消失在巷尾的背影,握紧了怀中的账册。他知道,她的“等我”从不是空话。
阿砚故意在镇口与锦衣卫缠斗,剑峰挑飞为首者的头盔,露出他脸上的刀疤:“告诉李嵩,账册在我手上,有本事来抢!”她打打停停,将追兵引向相反方向,直到确认赵珩安全,才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脱身,只在雪地留下几个浅淡的足印。
破庙中,赵珩正焦急地踱步,见她推门进来,肩头还在渗血,一把拉过她:“受伤了?”他解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动作虽生涩,却格外轻柔。
“小伤。”阿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你刚才是不是很担心?”
赵珩的手一顿,低头看着她的伤口,声音闷闷的:“是。”他不再掩饰,“阿砚,我不想你出事。”
阿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我答应你,会好好的。”烛火摇曳,映得两人交握的手上,一个有练剑的薄茧,一个有握笔的指痕,却奇异地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