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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节:人心肚皮(1 / 1)

事情总算过去,三人也不敢停留,继续前行,走了好一会儿,感觉好像出了谷地后,西门二小姐才开口道:“你二人赶紧向右前方直走,翻过这小山峰处,大约再走二个时辰。那边有一小镇,你们可在那里找个地方住下来了。我也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此后山高水长,万望珍重,一切都靠你们自已了。”她的话语简洁,却字字沉重,仿佛卸下了千斤担,又似割舍了心头肉。

于飞雁笑着说道:“谢谢二小姐,我知道,没事的,我们现在赶紧去找那小镇去。”

贺聪也说道:“好的,只要到那小镇后就会没事的。”于是他把待女的衣服脱下给了西门二小姐。

于飞雁本也要把西门二小姐的衣服脱还她,西门二小姐说道:“算了,你穿着吧!一路上说不定还能起到作用。再说你二人到像是一对小夫妻装扮,行路也方便。”说完她毅然转身,纤细的身影很快融入朦胧的夜色消失不见。

于是,二人一路前行,果然过了那小山峰,前面有个小镇。于是便去寻找客栈,可是客栈已经客满。无奈二人继续寻找,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这小镇街道小巷甚多,贺聪和于飞雁都是第一次来,所以对地形不熟。无奈之下,二人慢慢在街上行走。此时,天色全黑,二人走了很多路了,早已感到疲倦不堪。

这时见前面出现一串灯笼,红红的火光将整个街道都照的明亮。二人相视一笑,马上就向那客栈走去。

“客官您好,要吃饭还是住店?”他二人刚一进来,就有一个店小二走过来,礼貌的问道。

贺聪说道:“我们要住店,给我们来两间上好的房间,再把饭菜送到客房。”

那店小二看了他二人一眼,把两道充满羡艳惊奇的目光,凝注在于飞雁的身上脸上,并不住地打量着。她虽略显憔悴,但身着西门家的华服,难掩清丽脱俗,与旁边英挺却风尘仆仆的贺聪站在一起,确如一对璧人。然后他笑道:“不好意思,客官,我们店现在只剩下一间客房了。现在天色已晚,再晚连这间房也没有了。”

于飞雁一听,脸上露出无奈之情。

贺聪问道:“真的不能再腾出一间?”

店小二哈哈一笑说道:“不能了,请恕小的多嘴,你夫妻二人如花美眷,夫唱妇随、相得益彰,干嘛还要住两间房呢?一间够住多好,又可省钱,岂不二全齐美。”

于飞雁听后脸上一阵红晕泛起,害羞的低下头。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衣角。贺聪也顿感窘迫,眉头微蹙:“休得胡言!谁与你说我们是夫妻了?”

小二笑得愈发促狭,指着于飞雁身上的衣裙:“客官,您二位这穿戴、这气度,并肩一站,不是小夫妻,还能是啥?再说小二口偶尔拌个,生个气,还不至于要分房睡吧!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不计隔夜仇。哈哈!睡一晚上就好了。”

贺聪无奈地只得对于飞雁低声说道:“飞雁姐姐,这如何是好?”

于飞雁咬着唇,眼神慌乱。轻轻摇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

贺聪说道:“天色已晚,客栈却又难找,不如我们就在这住下,将就一下吧?”

于飞雁说道:“可是……”后面的话竟然说不口。

贺聪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这样好了,如果飞雁姐姐你信得过我,那么你睡床上,我就在门口待上一夜就行了。”

于飞雁含羞地说道:“这样不好吧?”

贺聪只能笑道:“没什么,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

于飞雁心想也只有这样了,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答应了贺聪的意见。

贺聪发现于飞雁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他不敢去看这双眼睛,沉默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这乡野之地又没有什么住店落脚的地方,今夜我们也没地方去,只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离开。”

客栈这房间算不上是精舍,但也窗明几净,普通的家俱,却布置得十分雅致。手指粗的一根红烛,燃得十分兴旺,照得屋中光亮异常。

就这样,两人同处一间房内,只是于飞雁睡在床上。而贺聪眼中却充满关爱的热情,令人一看即知,他是真情的。只见他拿了一张毯子裹在身上站在房门口,然后闭目垂睛的靠在墙上并运功练气。

于飞雁不经意一转头,发现贺聪竟闭着眼站立那里却是一动不动,他好像也没睡,于是便轻手轻脚朝他走过去看看。而贺聪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闭合靠着墙,就像是一棵树似的。

于飞雁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贺聪的眼睛一下子猛然睁开,微微一笑地看着她。于飞雁反而被吓得一跳,差点喊出声来。她缓了口气,小声问道:“贺小弟你怎么还不睡觉?”

贺聪仍是微微笑道:“我正在睡觉。”

于飞雁不解地眨眨眼睛,将他从头看到脚,颇为奇怪地道:“可你没有睡呀,你不是一直在站着吗?站着怎么能睡觉?”

贺聪道:“我站着也能睡觉。”

于飞雁思付少顷,将头摇了摇,可想说什么又未说出口。

贺聪呵呵一笑道:“我真的站着也可以睡觉。”

于飞雁惊呀道:“我只知道马是站着睡觉的,你又不是马。”

贺聪道:“马可以站着睡,人为什么不可以?心静自然安。”

于飞雁又盯向他喃喃道:“可……躺着睡岂不是更舒服一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听她所言,贺聪怕她担心,于是把毯子铺在地上,才倒身睡去。

这一晚对于飞雁来说,当真是煎熬难耐。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二人虽说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可她心中就如怀揣一只兔子,不断的跳动。

于飞雁可不知道贺聪究竟存的什么念头,正所谓‘人心隔肚皮’,谁也不得而知。纵然他没有邪念,但孤男寡女,相处一夜,也少不得蜚短流长。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二人匆匆起来,洗刷完毕之后,然后才一起去吃早饭。

贺聪心想这一晚上连累飞雁姐姐,当真是过意不去。总觉得对飞雁姐姐有亏欠。随即,他叫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其实,于飞雁对这一晚上到没有什么怨意,只是觉得对不起贺聪,反到自已感到不好意思。

虽然贺聪叫了很多好吃的食物,但二人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便匆忙的离开客栈。可出客栈时,那店小二见他二人又呵呵地笑道:“你小二口出门可要多加小心,夫妻二人不要吵嘴生气,定要相互关照!”

二人也不好回答,只能尴尬地一笑离去。不长时间就走出小镇,不知不觉来到镇外的山间路上。两人白天赶路,逢晚歇店,一路上为逃避追捕,虽然扮为夫妻,却相敬如宾,仅限朋友之礼。

行走间贺聪终于忍不住问道:“飞雁姐姐,那曾大彪和镖局的兄弟不是护送你去程威镖局吗?怎么会被西门的人所擒?”

于飞雁道:“那天自与你分手后,一路相安无事。当走到山下时,却被那康义带人团团围住。康义那贼人威胁只要我一人,可放走镖局所有人和镖物,要么就截镖杀光所有人。镖局不能为我一人而死,他们可是为护镖而生存的。所以我不能连累他们,自愿跟随他们到西门这里来的。”

于飞雁说的很轻松,可贺聪知道当时的情形必是极其危险,极其艰难的。她肯定是为了顾全曾大彪和镖局兄弟们的生命安全,挺身而出的。贺聪不由地对于飞雁姐姐的大无畏精神所敬佩,所折服。于是说道:“此行我想送你到祝大侠的山寨,那里路途遥远,辛苦飞雁姐姐了。”

“哪里,有贺弟弟陪同是再好不过,你我二人在一起也可以解闷。只是有劳贺弟弟了!”于飞雁说道。

“这次幸亏有西门喜儿姐姐相助,我们才可以如此顺利。”贺聪说道。

于飞雁笑道:“希望西门喜儿对你的感情没有付之东流,她可是对你倾注了所有。”

“嗯,我也是。”贺聪笑道。

于飞雁呵呵笑道:“你也是?你也是对她倾注了所有感情?”

贺聪听她这么问,便知自已失言。沉思片刻,怕再口误未敢回答,只是嘿嘿一笑。

好在于飞雁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凄凉与伤感,经过多天的相处,这贺小弟鞍前马后,对自已的照料与呵护可说是无微不至,就算是真的丈夫对妻子也未必能有如此细心。而且于飞雁也看得出,这贺小弟并非是轻薄无行、顽劣虚浮的浪子,他的言行举止的确出于一片真心实意。于是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在情感上你可要鼓起勇气,向西门喜儿袒露出心中的爱慕才好。”说完此言就未再追问和取笑,二人又在谈笑之间向前行走。

贺聪并非木头,哪里会看不出她对自己的情意?从她说话时热泪盈眶,两颊均现泪痕,显然伤心痛苦之至。贺聪不想她竟对自己痴心到如此地步,当下不忍相问,只得随她。

一面前行,于飞雁一面目扫四方。见周边无人而又清静,于是突然引吭高歌。

她唱的是辛弃疾(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于飞雁把这辛弃疾的‘元夕’是用心唱出的,歌声婉转动人,让人有此音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的感觉。她启朱唇,发皓齿。声音不甚大,但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有说不的畅快。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如同一泓潺潺的细流,洗涤了人的心灵。又如一缕灿烂的阳光,照亮人的心扉。如同一阵微微的春风,拂去了人的悲伤……

就在她才把歌唱完之际,从后面急匆匆地赶来二人。一人是身裁高瘦男子,另一人则是白净男子男子。

身裁高瘦者是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灰衣书生。这书生貌相尚称英俊,可惜鼻尖微钩,一双眼睛,又转动得太以灵活。遂使一见之下,便觉此人相当阴鸷狡猾。灰衣书生表面上看起不起眼,却定是个内功精湛的劲敌。江湖上所言:‘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往往越是貌不惊人,满不起眼的人物,越是武功了得。

贺聪和于飞雁本来立足相待,但见了对方这种貌相,觉得不甚投缘,遂微蹙双眉,举步便走。

“二位,请留步!”那灰衣书生扬声叫道,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文雅,脚步却紧追不舍,转眼便贴近了于飞雁身侧。

于飞雁并不停留,边行边答道:“你我风萍不识,何况我们有急事在赶路,似乎没有什么留步必要?”

灰衣书生加快步伐,则走到于飞雁身旁,目光灼灼地盯着于飞雁姣好的侧脸,毫不掩饰欣赏之意,笑道:“适才闻得小娘子歌声,如聆仙乐,令人心醉。不知能否再赏一曲?”他语气轻浮,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于飞雁心中厌恶更甚,面罩寒霜,断然拒绝:“我唱歌凭心,高兴则唱,不高兴则不唱!不劳费心。”

灰衣书生果然被这颗软钉子碰得一怔,立即改变话题,含笑问道:“二位尊名上姓?”

于飞雁口中则冷然答道:“我的姓名,告你则甚?”

那灰衣书生仍然紧跟在于飞雁身畔,并毫不为忤地,一扬双眉,哈哈大笑说道:“这位小娘子,你冷峻得相当有趣!”

于飞雁目光微瞥,恰好又瞥见他那鹰钩鼻子,不禁心中生厌,怫然说道:“我有趣无趣,与你何干?”

灰衣书生笑道:“小娘子可以不答,但却不能禁止我问。”

于飞雁瞪他一眼,沉声问道:“彼此话不投机,你老是跟着我们走,这是……”

话犹未毕,那灰衣书生便自接口笑道:“风月无古今,情怀自浅深。这路儿难道只有小娘子走得,我便走不得吗?”

贺聪这时不由地来气,知这二人不是什么好人,也看出这二人在功力上不弱,于是把于飞雁拉到自已身后。那灰衣书生并未把贺聪放在眼里,他索性上前拦在贺聪和于飞雁面前。

贺聪听得那二人的步履之声,知道其武功造诣似是出奇好手,遂也不敢过分大意地。这时心中在想,这二人若是黑道上的山寨强人,不会只出现二个。莫非在这前面黑压压的树林之中,还有隐藏和埋伏的强人?若是剪径的小毛贼,当真也够大胆的,在这镇外不远处就胆大妄为地拦路抢劫。

那白净中年汉子见贺聪竟敢挡在面前,且对自己二人毫无惧色,顿时勃然大怒。他本就性情暴戾,此刻更觉被轻视,暴喝一声:“小子找死!”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右掌凝聚劲风,一招凶狠的‘饿虎扑食’,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捣贺聪心口。这一掌势大力沉,显是含怒而发,欲置人于死地。

贺聪早有警觉,但对他的拚命攻击也未敢过于轻视,遂不硬接。只是旋身左闪,飘退三步,让那凌厉掌风擦身而过。

那白净中年男子一掌击空,更是怒不可遏,面皮涨得通红,咬牙叫道:“小子!你怕了吗?”

贺聪神色不变,气定神闲地立于当地,冷然道:“你不必往脸上贴金,在下不是畏惧,只是怜悯你,才让你一掌而已。”

“狂妄!”白净汉子气得七窍生烟,不待贺聪说完,第二掌已挟着更猛烈的劲风呼啸而至,掌影重重,封住了贺聪左右闪避的空间。

贺聪身形微闪不攫其锋地再度轻轻避过,又让他一掌击空。

那白净中年男子本是胸有成竹地想一掌击倒贺聪,那曾想又是落空。气得他咬碎钢牙,目毗欲裂叫道:“小子你胆小,这再度不敢接招之举,还有什么说法?”

贺聪表面气定神闲,其实已在暗聚所功力,扬眉微笑说道:“适才第一掌相让,是我怜你是年长于我之人。这第二掌相让,是怜你我初相识,不愿你我为敌。”

那白净中年男子有气地厉声问道:“你还有第三种理由没有?”

贺聪摇头笑道:“连让两招在下业已仁至义尽,我劝你知机识趣,不必再打第三掌了!”

那白净中年男子势成骑虎,脸面难下,也不愿在同伙面前丢脸。此时又岂肯甘休?双眼怒火中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

贺聪根据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之理,知道白净中年男子的第三掌戾气已灭,威力大大逊于第一二掌。遂把凝聚的功力提高,遂猛然迎去。

一个气浮神躁,一个以逸待劳。在智慧上已是贺聪胜了一筹,何况他真实功力方面,也比那白净中年男子为高。故而三掌才合,那白净中年男子立即闷‘哼’一声,被震得站足不住,跄踉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胸前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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