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视线被镜子一处吸引,她伸出手探向自己的脖子。
拽着那黑金的线,就脖子拉出一玉佩来,瞬间,手中的镜子垂直落在地上。
她垂眸看向手中玉佩,眼眸中全是讶异。
这不是她的玉佩吗?
但此时的玉佩不是以往的半块,而是合二为一形成了一块完整的玉佩。
就在她举着玉佩仔细研究之时,那黑金的线上似乎有针一般狠狠的扎了她的指腹。
瞬间指腹上涌出豆大的鲜血,滴落在玉佩上。
奇异的是那玉佩上的血,不过须臾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并在鲜血消失的瞬间,她还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金光。
她不可置信的将玉佩再拿近了些仔细查看,上面没有一点痕迹。
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打算放弃了。
现在她都已经穿越这修仙世界的书中了,这玉佩说不定是什么神器之类。
这不就是正宗的神器滴血认主场景吗?
一刻,两刻钟都过去,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反应。
不过也是,她是炮灰又不是女主,怎么可能有机缘降临在她的头上。
她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说不定今天晚上枕头垫高一点,她一睁开眼又回到她那位于城中村的出租屋里。
皎洁月光悠悠透过洞府结界,散落在蜷缩在聚灵台上少女身上。
而脖颈上挂着的玉佩正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散发着金光。
天还微亮,姜岁安就睁开了眼,坐起身来茫然的环顾四周一圈之后,混沌的识海这才稍稍清醒一点。
原来,这枕头垫的再高也不会心想事成的,姜妈妈这不是骗小孩嘛。
得......还是炮灰。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想到此的姜岁安,不由坐在聚灵台上唉声叹气。
但还不待窝囊的宣泄完所有的情绪,沈千秋这汤圆又来了。
她白眼一翻,她这是欠了沈千秋多少债?
这天还微微亮他又上门了,他这是怕她跑了吗?
不过讲真,现在的她是真想跑路。
但在这沈千秋眼皮底下跑路,她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先活动了一下来脸上的肌肉,这长期做一个动作,其实肌肉还是很酸涩的。
最后才晃晃悠悠的走到沈千秋面前,手一抬一根浑身萦绕着紫色火焰的鞭子,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对着沈千秋的就是挥出去一鞭,簌簌破空声快速朝着他而去。
但沈千秋却如老僧入定般不闪不避,面对着近如咫尺的鞭子,脸上挂着的温和笑意丝毫没有变化。
“啪”的一声,沈千秋前面站立的灵玉地板被鞭子成几节,扬起一地的烟尘。
“师兄,近来很闲?”
似寻常询问声音从姜岁安的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
沈千秋瞥见那握住赤炎鞭微微颤抖的手,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的笑意。
真是可怜的小游魂,就算是知道姜岁安全部的记忆也装不像啊。
既然知道姜岁安的记忆就该知道,这一鞭是该抽到他身上的。
可是她却故意偏了一点,这鞭子便落在了地上。
真是单纯?还是单蠢?
在这与天争和地斗,弱就该被强者踩在脚下的沧澜大陆,怕是活不了太久。
不行,她可要活到长久一点,这戏才可以唱下去的。
“师兄只是想询问一下,对云越泽刑法还有继续吗?毕竟他是你最喜欢的炉鼎,师兄可不能替你做这个决定。”
姜岁安闻言手一抖,手中的鞭子都差点没握住。
这沈千秋不愧是潜伏到最后,都没有暴露自己从未臣服姜氏母女的男主,这说话就是有艺术。
什么叫最喜欢的炉鼎?
他少说几个字,应该是最喜欢折磨的炉鼎才对。
云越泽观天宗的师尊,已经步入元婴期的巅峰。
据传自出生便从未啼哭也未曾笑过,永远都是无心而冷情。
观天宗的前师尊听闻后,将云越泽收为关门弟子。
不过百年便已经踏入元婴期巅峰,在沈千秋未曾出世之前。
世人都说云越泽怕是沧澜大陆,继姜宁飞升之后的第二人。
直到沈千秋带领着姜宁之女姜岁安,成立了天星宗。
世人的视线便落在了骨龄不过百年,但修为看不出看不出深浅沈千秋的身上。
但最多的注意力还是落在姜岁安身上,因为她是飞升第一人姜宁之女。
但见她不过筑基,与姜宁天赋竟是天涧之别,渐渐的所有都将她抛之脑后了。
对她的称呼从来不是姜岁安,而是姜宁之女,沈千秋的师妹。
直到在沈千秋协助之下,姜岁安强迫云越泽同她缔结炉鼎契约。
这下姜岁安的大名响彻整个沧澜大陆,无人不认无人不晓。
说来原主六个炉鼎,姜宁替她缔结了三个,她自己也缔结了三个。
而云越泽才是原主真正意义上,缔结的第一炉鼎。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原主对云越泽折辱,简直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忆起云越泽的面容银发,双眸似点漆,一副乱人心智的皮相,偏偏套着最让人畏惧的冷厉。
也是一个顶顶的冰山美人。
但冰山美人真的似冰上,不管面对原主何种的折辱,他的脸上永远都那般平静,没有一丝变化。
这让原主很是挫败,一次又一次凌辱施加在他的身上变本加厉。
这才让原主越发的破防,这次结丹又失败之后,她就先去折辱了云越泽。
她让沈千秋整整喂了云越泽二十颗合欢丹,然后又将他关在寒潭之中。
要知道这寻常的修仙之人,一颗合欢丹下去,便已经热血沸腾无比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可以大战三百回合了。
这二十颗合欢丹下肚,这效果简直不能像。
最泥马绝的是,她还将人关在万年的寒潭中,这冰火两重天,原主这是要让云越泽外嫩里焦啊。
这原主折磨起来还真是一套套的。
“怎么,云越泽求饶了?”
她脸上装作饶有兴致,但心中大骂原主变态。
沈千秋摇了摇头。
姜岁安一下就怒了:“那师兄这一早上就来扰人清梦,究竟想要做什么?”
“师妹莫急,听师兄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