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德求旨(1 / 1)

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轻轻地铺洒在麟德宫那朱红色的墙壁和金黄色的琉璃瓦上。

然而,这原本应该散发出金碧辉煌光芒的宫殿,此刻在阳光的映照下,却泛起了一层冷冽的寒光,使得这座宫殿看上去仿佛被时间所遗忘,孤独而寂寥地矗立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萧景瑗的脚步匆匆,她的身影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急速穿行,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这片宁静。

她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正等待着她去处理,容不得半点耽搁。

“殿下,您慢点儿!”

灼华的声音在后面焦急地传来,仿佛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灼华的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萧景瑗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她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麟德宫外,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像是大自然演奏的小夜曲。

侍卫们身姿挺拔如苍松,一动不动地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肃穆。

就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虽然细微,却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突兀。

侍卫们警觉地转头,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的淡粉色宫装的女子正款步而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

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映出她那绝美容颜的轮廓,宛如仙子下凡。

这位女子,正是瑾瑜公主。

萧景瑗身姿曼妙,如同仙子下凡一般,轻盈的脚步如莲花般盛开。

每一步都如同舞蹈般优雅,仿佛她的脚下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一片柔软的云彩。

侍卫们远远地看到她走来,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瑾瑜公主。

他们迅速而整齐地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动作标准而规范,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拖沓,展现出他们训练有素的一面。

瑾瑜公主微微颔首,这个动作既优雅又庄重,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轻柔而不失威严:“都起来吧。”

这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侍卫们感受到了瑾瑜公主的亲和与威严并存。

侍卫们整齐划一地站起身来,他们的动作如同复制粘贴一般,迅速而准确。

他们重新恢复了笔挺的站姿,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危险。

萧景瑗的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轻轻掠过,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萧景瑗的视线停留在了宫门之外的远方,那里是一片开阔的天地,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没有尽头。

公萧景瑗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那是一种对未知世界的向往,也是对宫廷生活的一丝厌倦。

然而,她自己的身份和责任让她无法轻易地迈出那一步,去探索外面的世界。

侍卫们安静地守护在公主身旁,他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会惊扰到萧景瑗此刻的思绪。

他们就像一群忠实的守护者,默默地守护着萧景瑗的安全和宁静。

萧景瑗乌发如云,眉眼间透着灵动与俏皮,小巧的鼻子微皱,似乎带着一丝急切。

粉心黄蕊花靥,黛眉山两点。

蛾眉玉白、好目曼泽,时睩然视、精光腾驰,惊惑人心、纤细翩然的身影;神色清冷,却有一番凝脂姿态。

来到麟德宫门口,她看到苏公公苏全正恭敬地守在一旁。

萧景瑗快步上前,微微欠身,脆生生地询问:“苏公公,父皇可在批阅奏折,太子哥哥也在吗?”

声音清脆悦耳,宛如林间的黄莺啼叫。

苏公公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微微弯腰,轻声回答:“公主殿下,陛下正在里面批阅奏折,太子殿下也在一旁伺候着呢。”

萧景瑗眼睛一亮,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刚想抬脚进去,却又停住了脚步,低头思索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确保没有丝毫凌乱。

萧景瑗深知麟德宫乃父皇处理政务之地,需保持端庄仪态。

随后,萧景瑗迈着轻盈而又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麟德宫内。

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恰似下凡的仙子,带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即将走进那充满威严与神秘的空间,去见她最亲近的父皇与太子哥哥。

萧景瑗莲步轻移,缓缓走进麟德宫。宫室内,华烛熠熠,光影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流转。

她神色坚定,却又带着一丝女儿家的羞涩,走到皇帝面前,轻盈地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想要嫁给西宁侯。”萧景瑗声音清脆,虽带着几分忐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西宁侯虽说克妻且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但是萧景瑗深知,自己的父皇在自己给出合理的解释后,赐婚几率会大大增加。

萧景瑗微微仰头,目光诚挚地望向坐在龙椅上的父皇,眼神里满是对未来与西宁侯“夫妻恩爱”的憧憬。

泰宁帝萧云曜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并未立刻作答。

殿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只有烛火偶尔跳动发出细微声响。

“瑗儿,婚姻大事关乎皇家颜面,不可儿戏。

西宁侯虽有战功在身,但诸多事宜尚需考量。”

泰宁帝神色威严,话语中带着身为帝王的考量。

候在一旁的太子萧景璋[1]忍不住开口劝道:“况且他死过三任妻子,克妻之名,所言非虚,福绥[2],他并非你的良配。”

萧景瑗心头一紧,赶忙叩首道:“父皇,儿臣身为您的女儿,自幼时起便金尊玉贵的长大,况且西宁侯“为人正直,心怀家国”。

儿臣就是因为他够克妻才嫁给他的,您也知道儿臣命格克夫,性格也不好,将来和西宁侯打起来,就算把他打死也不会伤心,还望父皇成全。”

说罢,眼中已满是盈盈泪光。

泰宁帝看着女儿如此执着,心中有些动容,这毕竟是自己与心爱之人唯一的女儿。

他轻叹一声,缓缓道:“罢了,瑗儿既然喜欢,朕自不会棒打鸳鸯,不过这个婚是嘛,真需要和你母后商量一下。”

萧景瑗听闻,心中一喜,忙又叩首谢恩:“多谢父皇!”

萧景璋站在大殿之上,听到父皇那沉稳却不容置疑的声音答应要给妹妹赐婚,宛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原本挺直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父皇!”萧景璋急切地出声劝阻,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这赐婚之事还望父皇再作斟酌啊。妹妹年纪尚小,且过些时日,她心中或许已有了心仪之人,如此仓促赐婚,恐会让妹妹一生都不幸福。”

萧景璋向前迈了两步,眼中满是恳切,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驸马人选,若为西宁侯,儿臣也有所耳闻,其品行并非无可挑剔。若妹妹嫁过去,日后难免会受委屈。父皇向来疼爱妹妹,又怎忍心让她陷入这般境地?”

萧景璋说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微微哽咽,“恳请父皇收回成命,给妹妹多些时间去寻找真正良配,如此才是对妹妹最好的安排。

儿臣愿为妹妹的终身大事多费心力,定能寻得佳婿,不负父皇与妹妹的期望。”

萧景瑗嘴角微微上扬,此时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与西宁侯“美好”的未来,却突然听到自家哥哥反对的声音,连忙劝阻。

“太子哥哥!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其他驸马人选。”

大殿之上,红烛摇曳,光影在朱红的立柱间闪烁。

泰宁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站在殿下满脸“喜悦”的萧景瑗,又看满脸着急的萧景璋,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无奈,随即轻叹了口气。

泰宁帝的眼神里有对这位女儿小心思的洞察,却也有着一丝纵容。

萧景瑗身姿婀娜,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垂首而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得意。

赐婚的目的已然达成,萧景瑗心中正暗自欢喜。

泰宁帝轻轻摆了摆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退下吧。”

萧景瑗听闻,忙恭敬地行了一礼,动作干脆而利落。

萧景瑗直起身时,目光快速地在大殿内扫视一圈,心中想着这一场赐婚将会带来的种种变化。

萧景瑗缓缓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殿外走去。

每一步都踏得坚实,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顺遂。

走出殿门的那一刻,萧景瑗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高悬空中的金乌[3],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而此时,殿内的泰宁帝看着萧景瑗离去的背影,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将目光投向殿外那明亮的白昼,似乎在思索着朝堂的风云变幻。

——

[1]璋(zhāng),本义指古代玉器名,形制为半圭(古代玉器),是先秦时期重要的礼器。其寓意和含义主要来源于古代礼制文化。

在商周时期,璋与圭、璧等玉器配合使用,用于祭祀、朝聘、军事等场合,具有明确的礼仪功能。例如《周礼》记载的“赤璋”“大璋”等类别,分别对应祭祀南方、朝聘山川或军事信物。

“璋”在《诗经》《礼记》等典籍中多次出现,如“左右奉璋”助君王祭祀,“大宗执璋”主持祭典,体现了其在礼制中的核心地位。考古发现的实物多为扁板状,一端斜刃,柄部穿孔,印证了“半圭为璋”的形制描述。

[2]“福绥”二字是女主的乳名。

源自《诗经·小雅》中的“君子万年,福禄绥之”,其中“绥”有安抚、安定的意思,“福绥”整体寓意福祉与安定。例如清代吉林城的一座城门即以“福绥”命名,取其吉祥寓意

[3]金乌:神话中的太阳化身“金乌”是中国神话最具代表性的太阳雅称。《淮南子》中记载,日中有三足乌,象征太阳神鸟。李涉《寄河阳从事杨潜》用“金乌欲上海如血”描绘日出景象,此名因形如火焰、具神性特征而广泛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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