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彻底分家(1 / 1)

文挽没有理会老疯子,只望着孙三月道:“既然一家子要互帮互助,那我不妨帮帮大堂嫂,你问问子志堂哥,窑子好逛吗?那里的女人……是不是温柔似水?”

孙三月身子一僵,猛地回头盯住陈子志,他眼神里的慌乱出卖了他。

怒火中烧的她抬手就向陈子志打去,辱骂起来。

陈子志慌忙躲避,挨了好几下之后开始反击,一个大力把她推坐在地。

她便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丧尽天良的!你居然逛窑子……”

哭着哭着,转头又冲着文挽去了:“你胡说!都是你个贱人胡说的!”

文挽冷笑一声,掌心蓄力,在她扑向自己的时候,狠狠扇了过去。

啪!

非常清脆的一声,让她非常满意,就是手麻。

陈家男人有万般不好,都有一个似乎是遗传的好,护妻。

陈子志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却又被一道声音钉住了步伐,是陈子书深沉有力的嗓音:“陈子志。”

在文挽的背后是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叫他不敢再前进一步。

文挽甩手冷冷看着再次跌坐在地上的孙三月,道:“你再教唆你家那俩胖小子欺负我儿子,这巴掌也会落在他们脸上。”

那泛着寒意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陈有志和陈有财同时往陈平身后躲了去。

这时,铁子带着他的村长爷爷赶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平老大!我看你们是一天安生日子也不让人家过了!”村长一进来就指着陈平一顿骂。

陈平似乎是不堪忍受,终于对老太婆说:“回去吧……”

“等等。”文挽只觉得好笑,这一家人就这么自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村长,今日陈平一家为了李星子的那七两银子大闹特闹,来日还不知会为了什么使我们不得安宁。”

一直在一旁当透明人的陈子向此时很不耐烦了:“你还想咋样?”

陈子书拉住了文挽,开口道:“很简单,从今往后别再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既然从主家分了出来便井水不犯河水,不再往来。”

“今日便由村长作证,我们彻底分家。”

当初分家一事,他因在书院读书毫不知情,如今也该了断个彻底。

村长看看低头不语的陈平,再看看已经失望至极的陈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陈顺是个老实人,见此情景,不禁潸然泪下:“我的大哥二哥啊……”

他既顾念着大哥的旧情,又挂念着二哥的处境,再想到平日里带着妻儿处处受气,心中更是难掩苦楚。

在这悲怆的哭声里,看热闹的人群片刻的寂静之后,又哀叹起来:“哎呦,你看这好好的一家子,闹成这样……”

“可不嘛,陈平的媳妇太恶了!”

“哎呀呀,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的嘛……”

村长皱眉喊了声:“都静静!”

他在那里静默了片刻开口道:“兄弟团圆原本是一件美事,但是如今再凑一屋已经不可能了,今日我便做主说了这事……”

话尚未说完却被打断了:“村长,既然要分家,便分个彻底,我顺老三也分!”

老实与懦弱不能划上等同符号。

他回望着妻子,下定了决心。

“我不同意!顺老三!你要想分出去,什么也别想拿走!”那尖锐的嗓音满是刻薄。

陈子向不知道他来凑什么热闹,吼道:“三叔!你来添什么乱?!”

小院子随着那个疯婆娘的叫喊吵闹不已,文挽厌极了这种尖锐的声音。

看着三叔母一只手紧紧抱着怀里小的那个,一只手还拉着稍微大点的那个,一脸担忧。

在陈子书几次打量的余光里,适时出声道:“我们欢迎三叔一家。”

接受到她的态度,陈子书随即接过话头:“该分的东西一点不能少,三叔家择一块地造新屋,在新屋子造好之前可以住我们这里。”

陈子志和陈子书两兄弟跟着陈子书念过好几年的书,对这个堂弟一直很怕。

此刻谁也不敢站出来唱反调。

陈平婶一人的谩骂略显单薄……

村长左右望了望,没找到自家的大孙子,扯着嗓子喊了声:“铁子!”

和陈维铭贴着的铁子立刻跑出来:“爷,我在这儿。”

村长立刻吩咐:“喊你爹带上地册,再叫上你那几个叔到这儿来。”

大局已定,陈平婶打骂着陈平,却也无济于事。

月上枝梢,待分家一事尘埃落定,文挽也已经饥肠辘辘。

一家子默然吃饭,陈维铭难得没有挨着他爹坐,乖乖坐在她身边,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她。

文挽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道:“能不能安生吃饭?你又瘦又小,被欺负了都还不了手。”

他摸了摸脸,再扒口饭,说:“铁子哥哥帮我呢。”

惹得文挽忍俊不禁:“你的男子汉气概呢?”

“爹爹说,大丈夫能、能屈能伸~”稚嫩的嗓音把尾音拖长,戳的人心软。

陈子书似乎看不下去了,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前,道:“食不言,喝汤。”

看他小口喝汤,晃荡着小脚,文挽感觉他今晚莫名兴奋。

小姑和陈维铭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三叔一家暂住,明天再开始选地搭屋子。

这也就意味着两个小孩从今以后要和她住一起。

刚洗好的陈维铭香喷出炉,她从小姑手里接过干帕子道:“小姑你快去洗吧。”

陈陈维铭感受到头发被细致的揉搓着,目不转睛看着女人被昏暗的灯光晕染出一层温柔的光芒,忽然出声:“阿娘?”

“嗯?”

文挽给他擦好头发,又擦身体上的水珠,闻着皂角香,只觉得太瘦了。

不料又被喊了一遍:“阿娘?”

她抬眼看去,这小子两眼亮晶晶的望着自己,脸上带着慌张,仿佛担心自己不喜欢,于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没喊够继续喊。”

疲惫了一天,他们在黑夜中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天光大亮,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

出了屋子才发觉一切都静悄悄的,金毛小狗也不知去哪里了。

她吃着早饭琢磨李星子的事如今彻底结束了,也算是给真正离世的“文挽”一个交代,但是系统没有任何提示,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整的她心里有点慌,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

这么些天下来,其实她也摸清了一件事情,就是在一些关键时刻,她总是会被忽然拉进文挽的记忆里,去切身体会那时感受。

陈子书那屋里偶尔会传来低声教导,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刚靠在门边,一声奶呼呼的小狗叫就从陈子书的怀里传来。

她惦记的小狗正窝在别人的怀里,朝她摇尾巴。

那一大一小也望了过来,她好像打断了人家的课堂,有些不好意思,又实在无事可做。

摸了摸鼻梁开口:“我想……问问你这儿有我可以看的书吗?”

文挽的那些医书她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但在这个地方的消遣又只有书。

“阿娘!这里都是书!”陈维铭一只手拿着毛笔,一只胳膊抬起来指着那一片的书。

陈子书的手摩挲着乖乖窝在他膝盖上的啵啵,问:“是要看什么书?”

“话本有吗?”

文挽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凝滞。

他自知表情失控,良久才道:“有。”

那些都是在安昌书院的时候,刘羽玠沉迷的话本,后来被夫子罚了好几次便主动交在他这儿了,再后来二人都忘了。

《香山情缘》上下两册和《梨花娇》上中下三册。

文挽露出了笑:“谢谢。”

原本想拿着书就撤退的,结果当陈维铭屁颠颠的搬来竹凳子的时候,她还是坐了下来。

陈维铭是那种特别乖巧的小孩儿,也静得下心来学习,陈子书自己也抄抄写写,偶尔出言指正他的错误。

她刚开始还能注意到,过了一会儿,注意力完全被手上的书给占领了。

直到大晌午,小姑他们做好了饭,她都还津津有味。

陈子书看她那模样,隐隐有些后悔自己随口答应……

他是忘了刘羽玠当初是何等的如痴如醉,又颇有些头痛和不解,那东西有那么迷人么?

一些你侬我侬,你情我爱的戏码,既耗费时间又损坏心性。

小餐桌又加入了新成员就略显拥挤,因此陈爹和三叔拨了饭菜端着碗坐在屋檐下吃。

午饭是三叔母主厨,小姑打的下手,味道也很不错。

当三叔母的眼神再次“不经意”落在文挽身上的时候,她才抽出神来,问:“三叔母,地选的如何?”

她略显慌张的回答:“选好了,已经选好了,离这里不远……”说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文挽也露了笑:“嗯,房子慢慢盖,不着急,你们也不要拘束。”

今天依旧坐在她身边的陈维铭在和同龄的小秋咬耳朵,给两个小孩都夹了肉,道:“多吃点,长个。”

她记得三叔母是再嫁,和她前后脚进门,因此小秋和和铭铭同岁,小儿子小壮快一岁。

至于为何是前后脚进门,脑袋一转就想明白了。

但看惯了脸色的人,是极其不容易被矫正的,所以文挽只能再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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