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授年间,夜幕如墨,笼罩着伏羌城(今甘谷县)。狄仁杰奉旨代天巡狩,一行十人乔装成商旅模样,踏入了裕丰客栈。客栈内烛火摇曳,老店主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这群来客虽衣着朴素,却难掩周身气度,连忙笑脸相迎,将众人奉为上宾。
老店主手脚麻利地吩咐伙计与家人,“快!切肉择菜泡粉条,我亲自下厨,做一桌‘六样锦’席面,好好招待贵客!”屋内顿时响起切菜的“咚咚”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热闹非凡。
狄仁杰心思缜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老店主过于热情的态度反而引起了他的警觉。他轻声唤来家人狄春,“去瞧瞧,这些人到底在准备什么吃食。”不多时,狄春回来禀报,得知要摆酒席,狄仁杰微微皱眉,随即命狄春传话:“我家老爷是山西太原人,独爱宽片子油拨面!”
老店主听闻,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满心失落,颓唐地坐在一旁。案板上,切好的菜码得整整齐齐,泡软的粉条在水中舒展,儿媳妇心中懊恼不已,暗自思忖:“要吃面条?我偏给你换成粉条,多放些辣椒花椒,辣得你找不着北!”她气呼呼地将大把的辣椒、花椒撒进锅里,又精心搭配上新鲜蔬菜,一顿忙活后,一碗红烫绿菜、香气四溢的“刀拨面”便出锅了。
夜幕深沉,客栈内烛火昏黄。狄仁杰等人围坐在桌前,望着眼前这碗看似寻常的面食,热气裹挟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狄仁杰举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刹那间,麻辣之感如汹涌浪潮,席卷口腔。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可这独特的味道却令人欲罢不能。初冬的寒意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众人吃得满头大汗,却依旧停不下手中的筷子。
饭毕,千牛卫大将军意犹未尽,满脸疑惑地问狄仁杰:“大人,这究竟是什么吃食?吃得人畅快淋漓,回味悠长。”狄仁杰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赞赏,“这座小城可不简单,它乃华夏第一县,物产丰饶,所产辣椒花椒闻名天下。此地的饮食,自然也别具风味。咱们今晚吃的这美味,是‘天下麻辣第一烫’!”
(本故事纯属虚构,辣椒在我县的种植记载始于明末清初。)
李继承 2025.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