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醋意(1 / 1)

许佑宁如遭雷击,所有的迷乱和情动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和羞耻感取代!她猛地睁开眼,瞳孔因极度的慌乱而放大。陶言奚!他就在帐外!隔着一层布帘!他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吗?他是不是已经听到了什么?他会不会……

巨大的恐惧让她身体瞬间僵硬如石,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惊恐地看向薛衍,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停下!快停下!求你了!

薛衍的动作在她听到声音的瞬间也顿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头,唇瓣还带着湿润的水光,距离她的唇只有毫厘。他没有立刻回应帐外,而是垂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瞬间涌起的巨大惊恐和哀求。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风暴不仅没有平息,反而因为陶言奚这个“刺激源”的出现,燃起了更加炽烈、更加冰冷的火焰——那是赤裸裸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宣告欲。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充满挑衅和掌控意味的弧度。

在许佑宁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低下头,滚烫的唇舌不再堵住她的嘴,而是沿着她敏感的颈侧一路向下,重重地吮吻、啃咬,刻意制造出清晰而暧昧的水声!同时,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让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自己,另一只手则在她紧绷的脊背上暧昧地游移、揉捏,衣料摩擦发出更加引人遐想的窸窣声响。

“嗯……”许佑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刻意放大的动作刺激得猝不及防,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泣音的呜咽从喉间逸出。这声音在寂静的帐内和帐外之间,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帐外,那沉稳的脚步声似乎……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瞬。随即,传来陶言奚更加低沉、更加紧绷,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重复道:“将军……晨报……”

许佑宁浑身猛地一僵,所有的挣扎和羞恼瞬间化作了巨大的恐慌!她清晰地感觉到薛衍的身体也顿了一下,随即,那双深邃得如同旋涡的眼眸里,骤然爆发出更加骇人的、混合着冰冷怒意和某种……近乎恶劣的兴奋光芒!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滚烫的胸膛!同时,他原本只是禁锢在她腰间的手,突然带着一种刻意的力道,沿着她柔软的腰线向下滑去,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敏感的腰臀处重重地揉捏了一把!

“嗯啊——!”许佑宁猝不及防,一声短促而甜腻的惊喘不受控制地从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间溢出!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里,在仅隔着一层帐帘的外面,显得格外清晰、格外暧昧!

几乎在她声音溢出的同时,帐帘外那道挺拔的身影,似乎极其明显地僵住了!连那平稳的呼吸声,都瞬间停滞了一瞬。

薛衍将许佑宁瞬间煞白的脸色和眼中巨大的羞耻与惊恐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邪气的弧度,薄唇再次重重碾过她被吻得嫣红微肿的唇瓣,然后猛地移开,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性的力道,转而烙在她敏感的耳垂和颈侧!

他故意加重了吮吸的力道,发出清晰可闻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同时,他箍在她腰臀上的手更加放肆地揉捏着,让她的身体在他怀中不受控制地颤抖、扭动,衣料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引人遐想的声响。

“唔……别……”许佑宁被他这刻意的、放大的动作和声响吓得魂飞魄散,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羞又怕,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拼命想挣脱,却被他钢铁般的臂膀牢牢锁住。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充满了刻意表演意味的暧昧声响中,薛衍滚烫的唇舌终于稍稍离开了她颈侧那片被吮吸得嫣红的肌肤。他微微偏头,灼热的、带着浓重情欲气息的喘息,故意地、清晰地喷洒在许佑宁的耳廓深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暗哑到极致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宣告:

“我……”他的舌尖恶劣地舔过她敏感的耳廓,“吃、醋、了。”

这四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许佑宁的耳膜,也清晰地穿透薄薄的帐帘,落入了帐外那个僵硬如石的身影耳中!这是赤裸裸的示威!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宣告!更是对陶言奚最残忍的羞辱!

“轰”的一声,许佑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当成“工具”的愤怒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用力,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双手拼命捶打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薛衍!你混蛋!放开我!”

许佑宁感觉到薛衍的胸膛因为压抑的笑意而微微震动,他眼底那抹冰冷的、胜利者的快意几乎要溢出来。她绝望地闭上眼,身体在他怀中彻底瘫软下去,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巨大的羞耻和一种被彻底当成物品炫耀、被当作工具报复的无力感。颈侧被他吮咬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仿佛烙上了屈辱的印记。

薛衍满意地看着她彻底放弃挣扎、面如死灰的模样,也清晰地感知到帐外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痛苦和绝望气息。他这才稍稍收敛了那刻意的、放大的动静,但依旧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没有半分松开的打算。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地扫向帐帘的方向,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沉,却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穿透帐帘:

“何事?”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仿佛刚才帐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只是幻觉。

帐帘外,沉默又持续了几息。

终于,陶言奚那极力压抑、却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滞涩和沙哑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碎石:

“……启禀将军。昨夜……加派至西、西山隘口的斥候…已回营。前方路径畅通……另伤兵营所需新一批金疮药……已清点入库。……这是详录。”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不稳,中间几次几乎失声,那份晨报的内容也说得颠三倒四,完全失了平日的条理清晰。

紧接着,是纸张被放在帐外地上的、极其轻微又带着仓促意味的摩擦声。

“……卷宗放门口了,末将告退。”最后几个字,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一种彻底的心如死灰。

脚步声响起,不再是沉稳有力,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踉跄的、急于逃离的沉重和虚浮,迅速远去,消失在营地的晨光中。那背影,想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萧索绝望。

帐外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然而,这份安静并未带来丝毫的缓和。许佑宁猛地睁开眼,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破碎的光芒。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啸,彻底淹没了她!薛衍……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个炫耀战利品的工具?一个刺激情敌的玩物?他利用她的身体,利用她的声音,利用她的羞耻,来达到他那卑劣的、宣告主权和报复的目的!

“薛衍……”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心寒,“……你混蛋!”

她积蓄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这一次,不再是徒劳的推拒,而是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决绝!她屈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小腹,同时双手不管不顾地去掰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指甲甚至在他坚硬的手臂上划出了血痕!

薛衍猝不及防被她激烈的反抗撞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些许力道。就在这瞬间的松动,许佑宁像一尾滑溜的鱼,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然而,极度的愤怒、羞耻和身体深处被反复过度索取带来的极度虚弱,让她在挣脱的瞬间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强烈的眩晕感和恶心感汹涌袭来,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

“阿宁!”薛衍瞳孔骤缩,脸上的得意和冰冷瞬间被惊骇取代!他反应极快,长臂一伸,在她后脑即将撞上坚硬案几边缘的前一刻,险险地揽住了她瘫软下滑的身体!

许佑宁跌回他怀里,但这一次,不再是温香软玉的缠绵,而是彻骨的冰冷和抗拒。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放开……我……”她气若游丝,声音破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和绝望,“……别碰我……恶心……”

“恶心”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薛衍的心脏!他抱着她冰凉颤抖的身体,看着她眼中那彻底碎裂的光芒和毫不掩饰的憎厌,方才那股掌控一切的得意和报复的快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一丝尖锐的刺痛。

他做了什么?他把她逼到了什么地步?

“传军医!快传军医令!”薛衍猛地回神,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嘶哑和惊惶,朝着帐外厉声吼道!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小心翼翼地、像捧着一件即将碎裂的稀世珍宝般,将蜷缩颤抖的许佑宁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床榻。

许佑宁闭着眼,意识在眩晕和恶心感中沉沉浮浮,身体冰冷僵硬。薛衍怀抱的温度依旧灼热,却再也无法传递给她一丝暖意。她只觉得冷,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还有……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疲惫。颈侧被他刻意吮咬留下的印记,此刻火辣辣地疼着,像一块丑陋的烙印,时刻提醒着她刚才那场令人作呕的“表演”。

陈老军医被亲兵几乎是架着飞奔而来。当他看到床榻上脸色惨白、冷汗涔涔、气息微弱蜷缩着的许佑宁,再看看旁边脸色铁青、眼神慌乱、衣襟微敞的薛衍,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暧昧气息和那刺眼的红痕……老军医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和忧虑。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搭上许佑宁冰冷的手腕,指下的脉象虚浮紊乱,元气大伤之象不仅未复,反而更添惊悸忧思之症!再探额温,触手冰凉!

“将军!”陈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老夫昨日便说,姑娘需静养!忌劳神费力,忌忧思惊悸!更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薛衍,最终没把话说透,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如今脉象虚浮欲绝,惊悸过度,寒气侵体!将军若再如此……便是华佗再世,也难保姑娘周全!”

薛衍的脸色在陈老的斥责下变得更加难看,他紧紧抿着唇,下颌绷成一道冷硬的线,却罕见地没有反驳一个字。他看着榻上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许佑宁,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懊悔、恐慌、心疼,还有一种被彻底击碎的无力感。

陈老迅速开了方子,命医童速去煎药,又亲自用温热的帕子给许佑宁擦拭冷汗,按压穴位舒缓她的惊悸和恶心。

药很快煎好,浓浓的苦涩气息弥漫在帐中。薛衍接过药碗,亲自坐到榻边,小心翼翼地想将许佑宁扶起来喂药。

“阿宁,喝药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许佑宁眼皮微动,却没有睁开。她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连抗拒的意愿都变得模糊。当温热的药碗凑近唇边,那股浓烈的苦味让她下意识地皱眉,紧闭着唇,微微偏开了头。

薛衍的手顿在半空。他看着那拒绝的姿态,心中那股恐慌更甚。他耐着性子,再次将碗沿凑近,声音放得更柔:“乖,喝了药才能好。”

许佑宁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着,嘴唇抿得死紧,无声地抗拒着。

薛衍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他看着她惨白的脸,感受着她身体的冰凉和抗拒,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攫住了他。他引以为傲的强势和手段,在她此刻的脆弱和无声的抗拒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卑劣。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再强迫。他放下药碗,转而拿起旁边温热的帕子,极其笨拙却又小心翼翼地去擦拭她额角的冷汗。那动作,与他平日里杀伐决断、掌控一切的姿态判若两人,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笨拙和……不易察觉的颤抖。

帐内只剩下药味和压抑的寂静。许佑宁蜷缩在锦被里,身体依旧冰冷僵硬,意识沉浮在黑暗与眩晕的边缘。薛衍守在一旁,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沉默和……孤寂。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有些东西,似乎在他失控的醋意和占有欲中,被彻底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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