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软骨香的作用下,桑宁宁只觉得四肢无力,被他用力的揽着腰,甚至连喘气都难,那张丑脸越来越靠近自己,伴着那些胭脂香气,只觉得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你放开我,你也知道萧玉衡的脾气,他很快就回来了,等他一回来……”
十四皇子脸上的猖狂笑意僵了一瞬,随即又化为更深的嘲讽,指尖猛地掐在桑宁宁的下颌上:“你以为你是谁?谁不知道,你只不过是个替身,萧玉衡护着你,不过是护着这张脸罢了,真当他会为了个替身与本皇子为敌?”
萧玉衡之前的那点事情,这些皇子们都心知肚明,当然有前车之鉴,曾经就有一个郡王在萧玉衡的面前诋毁阿宁,萧玉衡当众就把那个郡王的手臂给砍了,也没人敢吱一声。
“既然你都知道萧玉衡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我这张脸,那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女人中,没有一个人比我长得更像她,如果你要是伤了我,萧玉衡不会放过你的!”桑宁宁的气息微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吹灭,可她手指却悄悄摸索着身旁的物件。
指尖触到冰凉的青瓷瓶,她心脏猛地一跳,她记得今早自己才往这里面装满了水。
“萧玉衡?他现在自身难保,等他回来,你早成了本皇子的人,看他还会不会要你这残花败柳!更何况,你猜他到时候会不会想杀了你泄愤,觉得你玷污了他心目中的那个女人?”
桑宁宁即将抓住青瓷瓶的手顿了一下,“你说什么?萧玉衡他自身难保?”
想来也是,萧玉衡这么久没回来,而且他的贴身侍卫十七也不知道去哪了,种种迹象,只能说明,萧玉衡遇上麻烦了。
在这宫里能给他带来麻烦的,恐怕也就只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萧玉衡他永远都高枕无忧吧?你可知为何父皇虽然给了他无上的尊贵,却不允许他踏出皇宫半步,甚至他到了岁数也没有给他在宫外置办府邸,也没有给他任何封地!”
十四皇子的这话确实点明了桑宁宁。
在这个国家,皇子一旦到了年龄,就会得到相应的封地,桑宁宁三年前假死的时候,萧玉衡还没到年龄,然后又备受冷漠,没有封地很正常。
可现在,显然已经到了,皇帝这般的纵容他,那么明显的偏爱,可偏偏他的皇弟有一些都有封地了,而他什么都没有,反而还一直久居宫内,从未踏出皇宫半步。
“你以为父皇爱他吗?君主的爱,无论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孩子,都一样的,倘若不是建立在利益之上,以爱为前提的纵容持续不了那么久……”十四皇子低头就看到了桑宁宁被他搂着硬挤出来的曲线,贪婪地舔了舔下唇,下边的东西替代了脑子,“跟你说了那么多废话,也够了吧,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吧,这样你还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十四皇子的话音刚落,他的手掌便猛地攥住了桑宁宁的衣襟。
“刺啦”一声响,领口瞬间被撕开,冷风灌进单薄的中衣,激得桑宁宁浑身发颤。
她尖叫一声,倒不是因为羞怯,而是被这粗暴的举动激起了骨子里的狠劲,哪怕软骨香正在体内作祟,可求生的欲望让她保留着那一丝的理智,抓住每一瞬间对方的弱点,一击,手边的青瓷瓶被她用尽全力抡起,带着风响直砸向他的额角。
“咚”的一声闷响,十四皇子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桑宁宁瘫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地上人事不省的人,她挣扎着抓住桌腿爬起来,扶着墙一步步挪向门边。
她想起来了些什么,又或者是那青瓷瓶的水洒在了自己的脸上,使她短暂地恢复了些许力气,她迅速地去翻看十四皇子的腰带,“出宫令牌呢,一个皇子不会连出宫令牌都没有吧?”
十四皇子只是被砸了一下,没有力气了,但不代表他的意识昏迷了,“你这个贱人……”
桑宁宁哼了一声,抓起旁边的书卷,又往他的脑袋上砸了一下,十四皇子两眼冒星终于倒下,“可算是安静了。”
桑宁宁抓紧时间在十四皇子腰间摸索时,她的手还在发颤。
当触碰到出宫令牌的棱角时,她几乎是猛地将那枚刻着皇室徽记的令牌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转身要走,脚步却顿在门槛边。
身后的人还趴在地上,头顶上还是刚刚被自己砸出来的血迹,他那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桑宁宁看着这待了几天的地方,也说不清是解脱,是后怕,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突然间想起了萧玉衡。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叫他自身难保?
随后攥紧令牌,匆匆离去。
眼下每一秒都可能生变,她再耽搁,怕是连这扇门都迈不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木门被推开。
萧玉衡踏入他寝宫时,首先就闻到了令他恶心的味道,不是桑宁宁身上给他带来的心情安稳的独特味道。
他手里还提着一盒糕点,十七说她今夜什么都没吃,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带了一盒糕点回来。
想扔掉的时候早不由自主的已经来到了门前,便也带了进去。
只是眼前的这一幕,使他的脚步瞬间顿住,他没说话,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指骨在袖中无声地攥紧,手背青筋悄然浮现。
他的好十四皇弟衣冠不整地倒在地上,甚至这地面上四处都是桑宁宁身上的衣物碎片。
十四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抬头,对上萧玉衡通红的双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害怕了,欲张嘴解释,“九皇兄,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
萧玉衡没等他说完,转头看向立在门边的侍卫十七,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手腕一翻,已从十七腰间抽走了佩剑。
剑身在门外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萧玉衡握着剑柄,一步步朝十四皇子走去。
“她去哪了?你动她了?”
“我没有!她、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萧玉衡的步伐不快,甚至称得上平稳,可每一步落下,伴随着剑尖渐渐地磨着地面上发出的呲呲声,都像割在十四皇子的脑袋上。
“说!”
“你、你不能杀我!我的母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人!你要是杀了我!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十四皇子语无伦次道。
萧玉衡冷笑,“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皇帝老儿千般干涉,我连她都想杀了,你觉得我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