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定情大典与死亡倒计时(1 / 1)

怀揣着那瓶能送自己直达地府VIP通道的“蚀骨销魂散”,谢邀感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还是刚出炉、滋滋冒油的那种。

去宗门大典的路,硬生生被她走出了奔赴刑场的悲壮感。

不,刑场好歹给个痛快,她这属于明知前面是绞肉机,还得面带微笑自己把头伸进去。

“饭后走一走,直接走到鬼门关门口!”

谢邀内心的小人疯狂吐槽,试图用荒诞稀释那几乎要窒息的恐惧。

青云宗的主峰广场,此刻人山人海,仙气缭绕得有点……呛鼻子。

雕梁画栋,瑞兽盘踞,确实气势恢宏。

但谢邀只觉得这地方像个巨大的、即将上演她人生终结篇的露天剧场。

她努力把自己缩在角落一根巨大的雕花石柱后面,试图和柱子融为一体,成为一根不起眼的“中指”,给这操蛋的命运竖起。

可惜,原主这身粉紫纱裙,在清一色素雅道袍的弟子堆里,效果堪比黑夜里的萤火虫。

一道道目光,或明或暗,精准地投射过来。

怜悯?有,但不多,更像看将死之人的最后一眼。

嘲讽?拉满!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后脑勺了,无声地写着:“看,那个不自量力的癞蛤蟆又来了!”

期待?更不缺!纯粹是等着看一场“恶毒女配作死被拍飞”的年度大戏开锣。

谢邀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扔在闹市区的猴儿。”

一个人讨厌她,可能是对方的问题;但这一群人…嗯,看来是他们集体脑子被门夹过。

“路见不平?我现在只想‘绕道而行’,最好能绕回我的狗窝工位!”

她死死攥着袖袋里的小瓷瓶,冰凉的瓶身此刻成了唯一能让她保持一丝清醒的东西,虽然清醒的内容是“我马上就要完犊子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目光凌迟处死,CPU即将因为社恐和死亡恐惧双重压力下彻底干烧时——

“肃静!”一声蕴含灵力的沉喝如同洪钟,瞬间压下了广场上的嘈杂。

司仪长老身着华丽道袍,仙风道骨,飘然落在高台中央。

来了!命运的齿轮开始他妈的生锈转动了!

谢邀的心跳瞬间飙到了两百八。

长老目光如电,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某个万众期待的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见证历史时刻”的激动:

“吉——时——已——到——!”

“请大师兄林傲天!小师姐柳如烟!登——台——!”

轰!

整个广场瞬间沸腾!欢呼声、赞叹声、口哨声汇成一片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无数道狂热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高台入口。

阳光仿佛在这一刻都格外偏爱那个方向,璀璨的金辉泼洒而下,精准地打在联袂登台的那对璧人身上。

嘶——!

饶是谢邀此刻身处生死边缘,也被眼前的景象闪得倒抽一口冷气。

走在前面的是大师兄林傲天。

九阳神体的主角光环不是盖的,亮得像个超大功率的LED灯泡,还是七彩霓虹特效全开的那种!

身姿挺拔?何止,简直像根被强行拉直的钢板,每一步都带着“老子天下第一”的BGM。

面容俊朗如天神?嗯,建模是挺精细,就是那表情…三分睥睨天下,三分唯我独尊,还有四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但最闪瞎谢邀钛合金狗眼的,是他那头浓密飘逸的秀发!

阳光照耀下,那头发丝儿根根分明,柔顺得不可思议,自带Duang Duang的慢镜头特效,仿佛每一根发梢都在跳着丝滑的华尔兹。

更离谱的是,随着他行走带起的微风,发丝间竟然隐隐折射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彩光华!流动闪烁,璀璨夺目!

“我的天……”谢邀嘴角疯狂抽搐,内心弹幕瞬间爆炸:“这发质!这柔顺度!这七彩玛丽苏光效!不去拍洗发水广告真是整个洗发水行业的巨大损失!”

“现在的修仙界这么智能吗?猪(指作者)都能拱出这种设定?”

紧随其后的,是一袭白衣胜雪的小师姐柳如烟。

清冷绝美,气质出尘,确实像月中仙子下凡。

行走间裙裾飘飘,自带仙气环绕特效。

但谢邀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她那身华丽霓裳羽衣的袖口上——那里,点缀着几根流光溢彩、一看就非凡品的金色羽毛!

羽毛上天然灵纹流转,祥瑞之气扑面而来,华美得令人窒息。

谢邀看着那羽毛,再看看林傲天那头闪耀着“快来薅我”信号的七彩秀发,又摸了摸袖子里冰凉刺骨的毒药瓶。

下药?死路一条!妥妥的!

但…薅点“材料”呢?

这蕴含纯阳之气的头发,炼器辅材绝品啊!

这自带祥瑞的雀翎,画符箓的顶级载体啊!

就这么被他们当装饰品挂着?暴殄天物!简直是犯罪!

与其被一掌拍成马赛克,不如…搏一搏!

单车变摩托!薅一把就跑!

万一…万一能成呢?

想法一旦冒头,就像野草般疯长。她盯着林傲天的头发,眼神逐渐从惊恐绝望,变成了饿狼看到肥肉的绿光。

就在这时,高台上的林傲天动了。

他深情款款地牵起柳如烟的玉手,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转向台下,准备发表他的定(油)情(腻)宣(骚)言(话):“烟烟……”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雷达,无视了台下数千双热切的眼睛,无视了长老们欣慰的笑容,直接、精准、冷酷地锁定了角落里那个粉紫色的、试图把自己缩进地缝的身影——谢邀!

林傲天眉头一皱,那双深邃且自认为迷人的眼眸里,瞬间演绎出了极其复杂的扇形统计图:

三分薄凉(看蝼蚁),三分讥笑(不自量力),四分漫不经心(懒得搭理)。

自带混响的低音炮,无视了物理距离和人群嘈杂,精准地、强制性地钻进了谢邀的耳朵里:

“谢邀师妹。”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谢邀心口。

“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我对烟儿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气和“老子很帅你高攀不起”的优越感。

“你若再执迷不悟……”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休怪师兄无情!”

按照剧本,此刻的谢邀应该泫然欲泣,然后被这“无情”刺激得彻底黑化,掏出毒药,走向毁灭。

谢邀的脸色,白得像裹尸布。

但她的眼神,却在极致的恐惧和死亡的催逼下,猛地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豁出去的亮光!

她死死盯着高台上那闪耀的七彩光源和那华美的金色羽毛。

毒药?

去他妈的毒药!

老娘今天就是要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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