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不松,”他越反抗,棠漓抱的越紧,“师尊,做都做过了,还不许…”
“棠漓!!”
再一次见到清冷师尊破防,棠漓别提多有成就感。
松手,刚准备转身离开。
系统又出来了。
【触发任务:抱住男主脖子,坐腿上三分钟。
奖励:隐形药剂一瓶。】
她刚想着怎么带几个炉鼎一起进秘境,这办法就送上门了。
谢清尘刚准备起身,怀里一重。
棠漓在他推开前抱住他的脖子。
“师尊,别推开,让我抱一会,我明天就要离开,再见面就要一个月后。”
“我会很想你的。”
不知是不是受契约的影响,谢清尘竟真没推开她。
两人都没说话,殿内一片寂静。
【任务完成,奖励隐形药剂一瓶。】
系统话音落下,棠漓立马松手,跳开。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师尊再见。”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
还没到门口,远远就看到一个挺直的背影跪在门前。
背后的血已经凝固,衣服布料粘在上面。
看着就很痛。
棠漓忍住想上去扶起他的冲动。
面无表情从他身旁走过。
“主子…”
棠漓充耳不闻。
“主子,九阴知错,请主子责罚。”
回应他的是关上的房门。
想到明日要一同离开前往秘境,她拿出玉牌,在上面点了几下。
分别给青芜和舟言传音。
不到半刻钟,舟言出现在她房中。
“主人…”
一现身就化成猫咪形状扑过来,跳进她怀里。
果然,棠漓没有推开他,反而抱着挼了几把。
“主人是想我了吗?”
猫头蹭蹭她的下巴。
棠漓将他头按下去,“别乱动。”
舟言果然不动了。
“明天带你去秘境玩。”
秘境能遇到的机遇不少,带他们去碰碰运气,说不准就更上一层。
怎么也是自己的炉鼎,命运已经绑定,自然要往前看。
她要对付的可是女主,身边的人武力太差,怎么保护伺候她。
“真的?”
猫耳朵竖起,连摇摆的几条尾巴都停在半空。
“嗯,回去收拾,顺便叫青芜过来。”
“啊?”
“他被隔壁药宗峰杨新带走了。”
不是她自己授意的?
这会怎么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杨新?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等等,杨新不就是那个跟原主做交易,拿青芜试药的炼丹师?
她居然把他给忘了。
想到自己未来的悲惨结局不敢再耽搁。
“带我去药宗。”
她们宗门也有药峰,不过原身做的事不光彩,自然不能让同宗门知道。
私下偷偷跟药宗的杨新联系。
他们之间的交易除了几个身边人,无人知晓。
每次杨新过来都是以给她送丹药的名义。
就算旁人看到,也不会怀疑。
知道他俩关系好。
舟言不好拒绝,带着她前往药宗。
药宗是一个小宗门就在天灵宗隔壁,里面聚集的都是丹修,以至于她杀上门,没人能阻挡。
……
药宗
杨新捏着银针刺向青芜手背的经脉,看着他疼得浑身抽搐,笑得越发得意。
“这是刚从七彩蝎身上提取的毒素,这可是排名第七的毒物,可费了我一番功夫才抓到,便宜你了。”
青芜双眼布满黑丝,看起来可怖至极。
“不过是个供人驱使玩乐的畜生罢了!
还敢瞪我?”
杨新见状拿出匕首在他胸口划上两刀。
往伤口处滴入一滴毒液,很快毒液被吸收,黑血顺着伤口流出。
青芜牙关紧咬,额上青筋暴起,却死死不肯发出一丝求饶。
随手用张帕子抹掉血迹,又将刚研制出来的解药倒进去。
很快伤口渐渐愈合。
“啧,果然是天生的药人!”
“也多亏了你这副身子有点用处,能替我试毒,不然早就被扔去喂鹰了!”
对上他极恨的眼神,笑的越发恶劣。
俯身凑近青芜耳边,“你不知道吧?你主人说了你命贱,让我尽管拿去玩,只要别玩死就行。”
青芜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下喉间的痛呼。
他说的没错,他不过是棠漓手中一个不讨喜的玩物。
每一次被送到杨新这里,都像是坠入无间地狱。
比起那些五颜六色的毒药,那些没经过提取的毒液更是让他生不如死。
每一次五脏六腑都要经受一次烈火灼烧的痛,四肢百骸更是万蚁啃噬。
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曾经心软救下的人。
“狠毒”都不足以形容她。
若不是当年年幼无知,傻傻的被几句甜言蜜语骗得失了身。
与她彻底绑定,成了她的炉鼎。
若不是有契约压制,他早已将她撕成碎片,生吞她的血肉,饮尽她的骨血。
青芜闭上眼,将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杀意强压下去。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他会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
他再次睁开眼时,眸底只剩下冰封般的冷意,连那刻骨的恨意都藏得极深。
他不想让这个跟她狼狈为奸的恶魔看到自己的狼狈,更不想让他得意。
“啧啧!不错,七彩蝎的毒都能免疫。”
“不知道,几种毒液混在一起……”
“杨新!”
棠漓一脚踹开房门,强压下心头的翻涌,声音冷得像冰。
杨新被突破起来的动静吓得手一抖,杯中的毒液撒出来一滴,刚好滴在他手背上。
他瞳孔剧缩,将毒液一扔,抽出匕首快速将那片皮肉削掉。
“杨新,你好大胆子,敢趁我不在带走我的人。”
赶紧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止血丹,转身刚想怒斥,见是棠漓,脸上立刻堆起笑:
“原来是棠道友,你怎么亲自来了?我这还没开始试药,正想给……”
话未说完,一道凌厉的鞭子朝他抽来。
杨新惨叫一声,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炼丹炉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你…”
棠漓不等他再说,闪身到他跟前,再次扬鞭。
一鞭两鞭…
直到将人抽到无法开口求饶,才停手。
棠漓几步冲到石床边,颤抖着手去解青芜身上的绳子。
青芜却猛地偏过头,避开她的触碰,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别碰我!”
“青芜,”棠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这次我是来救你的。”
青芜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嘲讽:“救我?”
“把我害成这样的人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