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温情了一会儿,银绯便带着她回家了。
一回到家,银绯就跑到厨房大展身手。
因为银绯想着失忆前,他就是靠着一手好厨艺让凌祈离不开他的!
俗话说得好,要想拿下雌主的心就先拿下雌主的胃。万一她吃完后就都想起来了呢?
偌大的客厅便只剩凌祈和银曜坐在沙发上。
银曜蜷在沙发角落,耳朵红得能滴血。自从确认凌祈是雌母后,他反而不敢直视她了。
“崽崽?”凌祈坏心眼地凑近,“听说你能听到我心里夸你可爱?”
小狐狸害羞似的用尾巴捂住脸:“…才没有!”
“那这样呢?”她故意想着【银曜的尾巴看起来好软】,伸手去摸。
“不、不行!”小狐狸炸着毛往后缩,却诚实地把尾巴递过去,“只有雌母能摸…”
凌祈rua着蓬松的狐尾,突然想到一个点子:【等等,既然能读心…】
“曜崽。”她压低声音,“你父兽的私房钱藏在哪?”
银曜的耳朵猛的竖起:“雌母你…”
“嘘——”凌祈眨眨眼,“我们三七分账?”
小狐狸眼睛唰地亮了。
“在书房第三块地砖下!”他迫不及待出卖亲爹,“还有赌场VIP室的…”
话还没说完。
阴影突然从天花板垂下,银绯倒吊着出现在两人头顶,“讨论得很开心?”
凌祈手一抖拽掉了银曜三根尾毛。
“我错了!”×2
银绯轻巧落地,把惨叫的崽子夹在腋下,“看来有人忘了。”他另一只手揽过凌祈的腰,“狐狸的听觉是人类的二十倍。”
凌祈僵笑着摸他耳朵:【这个狐狸身上buff是真多啊!】
银绯低头蹭了蹭凌祈的鼻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吃饭吧,尝尝我现在的手艺。”
……
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投下暖光,凌祈盯着眼前摆盘精致的香煎鲑鱼,刀叉都不敢动。
“是不合胃口吗?”银绯撑着下巴看她,尾巴尖在椅子后晃悠,“你上次说过喜欢我做的煎鱼。”
【上次?我夸过吗?】凌祈下意识切了块鱼肉。
“她说谎。”银曜突然插嘴,“雌母明明心里在问'我夸过吗'?”
银绯的叉子当啷一声砸在盘子上,脸上瞬间浮现出委屈的神色。
“啊不是!”凌祈手忙脚乱找补,“我的意思是我失忆后味觉可能…唔!”
鲜美的鱼肉在舌尖化开,她眼睛瞬间亮了。身体比大脑诚实,筷子已经自动伸向第二块。
银绯突然轻笑,“切鱼前先转半圈盘子。”他伸手替她拨正餐盘,“这个习惯也没变。”
凌祈筷子僵在半空。
“还有。”银绯突然倾身,指尖抹掉她嘴角酱汁。“吃到喜欢的会眯右眼。”他当着她的面舔掉指尖酱料,“就像这样。”
凌祈耳根发烫:【这狐狸好会撩!】
银曜突然捂嘴偷笑。一记眼刀,被亲爹拎着后颈提起来,“吃饱了便去吸收晶石。”
“父兽耍赖!明明说好今晩…”
“如果今晚你执意要打扰我和你的雌母,那你一个月都不许出门!”
小狐狸气鼓鼓地跳下椅子,临走前突然拽凌祈衣角。“雌母,父兽这一个月都在学做新菜…”他压低声音,“厨房炸过三次哦。”
银曜的房门关上后,凌祈的脚趾已经在拖鞋里抠出三室一厅。银绯的尾巴此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她的小腿肚,像某种无声的审问。
“那个...”她抓起餐桌上的橘子开始剥,“曜崽平时几点起床?”
“不要管银曜了。”
银绯用尾巴尖卷走她手里的橘子,细长的手指接过橘子开始剥皮。
“我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事。”
“我们的?我们能有什么事啊。”
凌祈心虚的瞥向一旁,想逃避这个话题。
一条火红的狐尾突然缠上凌祈的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卷到了银绯的腿上。
玫瑰香气扑面而来,浓郁得几乎让她晕眩。银绯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瓣橘子,不由分说地抵上她的唇。
“唔……!”
橘子汁在舌尖炸开,酸得凌祈一个激灵。她下意识想吐出来,可银绯的指尖就抵在她的唇边,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她硬生生咽了下去,酸得眼角泛红。
看到她的反应,银绯的嘴角微微勾起。
“好吃吗?”他低声问,手指却仍停留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凌祈僵住了。
这狐狸是在报复她吗?
“还、还行。”她勉强扯出一个笑,试图从他腿上挪开,可银绯的手臂牢牢扣住她的腰,纹丝不动。
“是吗?”银绯轻笑,又掰了一瓣橘子递过来,“那再吃一个?”
凌祈:“……”
【果然是!装都不装了!】
银绯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捕捉到了她的情绪,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凌祈硬着头皮又吃了一瓣,酸得手指都蜷缩起来。银绯却像是终于满意了,松开手,任由她挣扎着从他腿上跳下来。
可她刚站稳,银绯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低沉得近乎危险。
“阿绘。”
她脚步一顿。
“你掉下悬崖后,到底去了哪里?”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为什么你的容貌不一样了?”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在此刻再次绷紧。
银绯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指尖轻轻蹭过那颗红痣:“连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她当然不能说实话。她现在根本不记得悬崖的事,更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死的,现在知道的一切全是从系统的口中听到的。
更不能说出事实!如果让银绯知道,他只是一段程序、一个副本里的NPC,他只会更疯。
那她这辈子都不要想回去了!
“我……”她张了张嘴,突然灵机一动,转身伸手抚上银绯的脸,故作心疼道,“你瘦了。”
“是不是这一个月都没好好吃饭?”她继续演,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