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散去,教室留守。最后一周,填表开会,一步步在走放假前的程序。在编老师有条不紊,心潮平淡,因为他们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惊吓,如果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工作会按部就班,安安稳稳的。
非在编老师的心潮就要起伏大些了,参加教招考试成功与否的不去的不确定性,是否续合同的不稳定性。
生活会跟随工作的变动而变动,如居住,如就医。
莎莎内心也非常矛盾,一方面不相信自己会通过考试,另一方面又期望能够奇迹发生。
一方面又期待被裁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搬到老公工作的区域,申请人才房。同时申请失业补贴,专心备孕。
莎莎思维局限,能想到的无非就是不然就。除此以外。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据说,有三个以上的选项才叫选择,其他都是接受或妥协。
偌大的之内篮球场,终于装上了空调机,不吵,凉快。原来这是可以解决的事。在此五年,终于在第五年能够舒服一点完成大会聆听工作。
昨天读到了几篇目测是旧同事所写的讨伐文,那个两三年前莎莎仍然做噩梦会梦见的地方和人。
莎莎第一份工作在她的努力挽留下,还是失去了。让她如同第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一样。对她的自尊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而她还要求自己原谅尊重对方。
她联合别人一起攻击消耗自己。短短的几年,她的身体油尽灯枯。
那个海岛,恐怕也藏着她的恐惧。因为也时常梦见。
她终于回来了,回到她的祖国。她熟悉的城市,她熟悉的学校环境。秩序,虽然有点刻板,但她适应。她能在秩序中找到安全感。固守办公桌一张,三尺讲台,一班学生,两科教学。
面对随心所欲,老板话事,属灵霸凌,人格羞辱等,莎莎真的无法适应。莎莎甚至觉得有点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走。仅仅为了一纸不合法的合同,五千元的押金。
莎莎真的很痛苦,在那三年,她的脸是紧缩的,她的心是晦暗的,她的日子是孤独的。
她现在的日子也孤独,她在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公办学校里却能遇到大多数的正常人,不随意批判。可以互相帮助,当然也各为私利,总体上下利益一致。偶尔能迸发大集体观念。